“我們抓住他。”嚴和說著,補充一句:“他很難抓,我們經常要費極大功夫,才能抓到他,而一旦抓到他了,他就哈哈大笑,笑完,一暈,醒來,就又正常了,而且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
他停了一下:“第一個第二個的時候,我們以為是裝的,但後來好幾個都是這樣,我們才知道,他們不是裝的,確實是不知道,就好比,他們給什麼東西附體了一樣,等給我們抓到了,附體的東西就離開了,他們就清醒了。”
“不傷人,不逃跑,很難抓,抓到暈一次就清醒。”馬所長總結:“這還真有些象是給邪物附體啊。”
他看向朱長風,朱長風點頭:“應該是的。”
“小朱大師你也這麼覺得?”嚴和眼光一亮:“那你能抓到他嗎?”
“他現在附體在哪個人身上嗎?”朱長風問。
“現在沒有。”嚴和道:“前不久附了一個,那家夥玩了個把戲,他一個人挖了一條地道,讓犯人從地道中逃走,有犯人舉報,我們去抓他,他竟然在地底下鑽來鑽去,他挖地道特彆快,就象一隻耗子一樣,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他。”
“就是說,他不挖地道逃跑,挖出來,隻讓其他犯人跑,你們抓他的時候,他也隻挖地道跟你們玩?”馬所長好奇。
“就是這樣啊。”嚴和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就好象一個頑童一樣。”
“有點意思啊。”馬所長笑。
“確實有點意思。”朱長風也笑。
嚴和卻笑不出來:“可我們不好笑啊,他那地道,還真逃走了好幾個犯人,如果不是有犯人舉報,隻怕逃得更多。”
他說著搖頭:“也就是鬨多了,上級也知道,我們監獄,有那麼一個怪事,否則就憑這件事,我這個獄長就當到頭了。”
“那倒也是。”馬所長點頭。
監獄逃了犯人,彆人不說,監獄長的責任一定逃不掉。
“小朱大師。”嚴和對朱長風合掌:“所以,聽老馬一說你是高人,我就讓他來拜訪你,看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我可以試試。”朱長風沒有拒絕。
對這個怪事,或者說,這個怪物,他也生出了興趣。
他即答應了,也就不拖,當即就起身。
潮東監獄離著西河,有一百多公裡,在另一個市,下午也就到了。
潮東監獄地形獨特,在一個山穀中,山穀長十餘公裡,最寬處四五公裡,三麵絕壁,隻有東麵一個穀口可以出入,穀中又有一條小河,水也不成問題,所以曆代都把這裡當成監獄,潮東監獄的曆史,幾百年了。
也因為曆史悠久,這裡麵就搞得很大,有一萬多犯人,工廠十幾個,還有農場什麼的,自成體係。
到的時候,快天黑了,嚴和先請朱長風和馬所長吃了飯。
馬所長對這個事,或者說,對朱長風這個人,很有興趣,也跟著來看熱鬨了。
這會兒也是犯人的晚餐時間,通過監視係統,可以看到犯人進餐的場景,一萬多人同時進餐,還是蠻熱鬨的。
朱長風看了一眼,什麼也不看不出來。
他對嚴和道:“這麼看,看不出什麼東西。”
嚴和其實是期盼著,他掐指一算,或者掃一眼,就能把那東西找出來,但朱長風真沒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