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風眉頭一皺。
他以前老實,沒辦法,沒有依靠啊,家裡完全沒人了,他不敢搞事。
但現在不同了。
他本來性子有些倔,後來練刀,刀是要殺人的,胸中若無刀,手中有刀也殺不了人。
例如林衝,所謂梁山五虎將,人稱豹子頭的林衝,上梁山之前,給壓成了什麼樣子?哪怕老婆給搶了,他都不敢出頭。
就是因為手中有刀,胸中無刀。
一個人胸中有刀時,那股子氣,是憋不住的。
朱長風現在胸中就有刀,他也懶得憋,或者說,在麵對張波那個時候起,他就不想憋了,或者還可更早一點,在麵對山師公時,他的刀,已經有了鋒銳。
朱長風都沒回頭,直接一個反手。
啪。
一巴掌抽在紅毛臉上。
紅毛隻有一米七多,朱長風先前回頭看一眼,就看準了,練刀的人,毫厘不差的。
這一掌不輕不重,紅毛給抽得退了一步,可就勃然大怒:“敢打老子,搞死他。”
他和身後兩個混混猛衝上來。
朱長風這才轉身,揚手,化掌為刀,三下,紅毛三個全趴下了。
他倒沒下什麼重手,可問題是,他每天以一百二十斤的重刀練功,刀一提起來,就要一百二十斤力,而普通壯漢,沒練過的,打一拳,也就幾十公斤,一百斤都不到。
也就是說,朱長風隨便伸個手,就比普通壯漢全力一拳,還要重一些。
紅毛三個怎麼扛得住,哪怕朱長風其實真沒覺得用了什麼力,到紅毛三個身上,卻已經是泰山壓頂了。
三下打翻紅毛三個,朱長風也就懶得理了,他索性下了馬路,走近一點去看。
棺屋外麵有院子,鐵門關著,家裡好象沒人,因為二樓三樓的窗子,都是關著的,真就跟棺材一樣,密不透風,如果有活人在裡麵,不舒服的。
活人也不可能住棺屋,棺屋如棺材,就是給死人住的,或者說,用來鎮壓死人魂魄的。
嗯,把棺屋理解成擺在地麵的棺材,那就對了。
因為走近,有院子擋著,反而看不清楚,所以朱長風沒有太走近,還是在二十多米外看著,看了左邊看右邊。
他想悠閒的看一看,欣賞前輩大賢留下的妙術,但紅毛挨了打,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紅毛掏出手機,打了電話,沒多會兒,鎮子裡就有七八個人衝出來。
這些人手裡還都拿了家夥,有的是棍棒,有的是鐵鏈子,還有的,則是匕首。
“就是這小子,給我搞死他。”紅毛向朱長風一指。
那些混混一窩蜂衝上來。
朱長風有點煩了,這些玩意兒吧,又不抗打,偏偏還就是喜歡搞事,真就是蛤蟆跳到腳麵上,不咬人他惡心人。
朱長風回身,麵對氣勢洶洶的混混,不退反進,衝過去,一頓拳腳,啪啪啪啪,全部打翻在地。
打完了,他拍拍手,把嘴裡的煙拿出來,吸了一口,轉身又去看棺屋。
他發現,棺屋是建在一個坡地上,這和墳山是一個道理,就是防水。
他就繞到棺屋後麵的山坡上,從後往前看。
很多東西,前麵看不出什麼,反而從後麵看,有更精妙的地方,當然,你得會看。
朱長風不蠻會看,他一麵看,一麵還得尋思郭楏的話,他把關域張開,孫原幾個也出來了,看到棺屋,孫原也奇怪,道:“這必然是家庭恩怨,或因愛生仇,或爭產謀財,勝者手段不光明,怕對方死後報複,所以用棺屋鎮壓氣運,死者的遺體肯定也沒個好,如果是火化,肯定灰都揚了,如果是土葬,墳山百分百有鎮物。”
朱長風讚同他的看法,但隨後又皺眉了。
因為他看到,鎮裡出來了兩個警察,紅毛帶著他們,對朱長風指指點點。
這就是這些混混討厭的地方了,黑的乾不過你,就找白的,總要搞你一下。
那兩警察看到朱長風在對麵山坡上,其中一個就招手:“那個誰,你過來。”
朱長風有點煩,懶得搭理,索性就在山坡上坐下來,因為孫原是人享香火成的陰神,生前又是裡長,死後受香火聽人抱怨求懇什麼的,知道的事特彆多,這會兒開始講古了,說類似的例子,朱長風就聽著。
兩個警察見朱長風即不過來也不跑,看出有些不對,他們就自己過來了。
到山坡下,又叫了一句:“哎,你下來。”
朱長風看了一眼。
他坐的地方,離警察站的地方,有五六十米的樣子。
但他眼力好,看清兩人的警銜,其中那個年紀大一點的,胸前的警銜是二級警司。
朱長風估計,這是當地派出所的所長,或者副所長,級彆嘛,有可能正科,也有可能副科。
派出所在老百姓眼裡很牛,但在體製內,級彆其實不高,要是在林縣下麵一些鄉鎮,有的地方的派出所,所長甚至科級都不是,是股級。
朱長風向那個二級警司指了一下,道:“你上來。”
嘿,這就牛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