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子,這回總可以讓放人了吧?”
“咱們可都是按照你說的做了。”
江凡擺手道:“我可沒權利讓人放人,我隻能說是不追究。”
給江靜萱打了個電話,讓她跟所裡說一聲,這事兒就這麼算了,讓他們把人放了。
藥材的話,就留在所裡,他讓孫全明天過去順便收了,明天下午過來的時候,把錢帶回來就行了。
本來這事兒是要江凡去所裡一趟的,但是內部有人,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就這樣,這事兒就算暫時擺平了。
偷藥肯定是沒人敢偷了,甚至於後山上要是沒有江凡的允許,也沒人敢擅自進去了。
修路的錢也全部搞定,可以迅速排頭開工了。
幫忙修繕村裡的人也找到了。
多管齊下,一回都給抬了。
江凡讓人都散了,自己聯係人去,也不管他們是接人,還是在屋裡等,都跟他沒關係了。
然後回屋裡和林月梅她們坐著烤火去了。
越是接近年關,天氣就越來越冷,堂屋裡擺著一個大的舊鐵盆,底下是從灶裡鏟出來的木炭和柴灰,上麵是大塊的木柴,燃著幽幽火光,並沒有多少煙氣。
一堆人圍在盆邊烤著火,再拿幾個紅薯和土豆埋在炭火下麵燒著。
聊著天,烤著火,吃著獨具風味的烤貨,日子慢慢悠悠,生活就是這麼簡單。
可他們悠閒愜意,有些人這邊可就慘了。
那些偷藥的,腳上沒事的人,基本上都是自己走回來。
但是有的人嘛,腿上被獸夾給夾了。
有人能夠治好,但李浩卻因為昨晚受傷之後用那臟兮兮的棉褲給包裹住,回去之後,又不懂及時處理,今早在他家裡吵架的時候,這貨還站起來走出屋裡,再在去鎮上的路上一折騰,時間也快二十四小時了,一來二去之下,就沒有另外一個人幸運了。
破傷風感染了。
即便打了破傷風針也沒起多大作用。
他一家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就得到醫生的告知,意思很簡單,要命還是要腿。
家裡就這麼一個孩子,剛結婚不到一年,娃還沒懷上,就說要丟一隻腳,這誰受得了。
一時間,冬夜淩晨的醫院裡,響起了一家人的痛哭聲。
李浩躺在床上,臉上驚恐一片,沒人想看到自己身體的殘缺。
就隻是去偷點藥,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緊握住自己老娘的手,李浩身體微微顫抖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向下掉,顫顫巍巍道:“媽,我…我不截肢。”
“兒啊,不截要死的,腳保不住了。”李浩老娘同樣淚流不止,滿眼都是心疼。
“天殺的!怎麼就弄成這樣了!”
李浩那媳婦,儘管也在哭,但心裡已經在合計著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沒了一隻腳,對於鄉下看著刨地過活的人來說,幾乎可以說是廢了。
難不成還杵著拐杖去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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