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要當心。”文氏關照,“任何時候不要離席師父太遠。”
“我知道的。”
吃過飯,一行七人往涼州府去。
提前打過招呼,每個人都帶了各自的行李,路上孟長青還在說,“要是衛大人有可聯絡的人,我們就不必出涼州。”
她這話,說的太早,說空了。
到了涼州府一問,衛方耘直搖頭,“實話說,我弄不來這些東西。一來我武官出身,跟文官們說不上話,二來無論哪州,官府所存的糧種本就不輕易外借。”
八方問,“若是跟彆的州府買呢?”
這問題不用衛方耘回答,孟長青就能告訴他,“按朝廷律例,若無特令,官府所存的糧食和種子是不能賣與彆州的,我們若想要彆州的糧種,隻能借,待收獲後,再立馬還給他們。”
“這借也有借的門道。”衛方耘說,“借同樣的東西,不同的人去會有不同的結果。”
“叔父,要我就此死心實在是不甘,我想要份通關令,自己去相鄰的州府找找,還請叔父應允。”
“你有這個想法我也不意外。”衛方耘說,“剛才你們進門時,通傳的人就告訴我,你們各自帶了一個包裹,想必你早料到會有一場奔波。”
說話間,衛方耘拿出新的公文本,提筆寫通關令。
“你們一行幾個人?幾位是禦林軍,幾位是你的隨從?”
孟長青一一作答後,衛方耘又將這些內容詳細記在共文本上,待紙上墨跡風乾,立刻在蓋章後,把公文交給了孟長青。
“我實在是遺憾,幫不上你的忙。”衛方耘說,“與涼州相鄰的宏州,我之前派人去打聽過,那邊也不種你要的東西,你可以跳過宏州,往彆的州去。”
從涼州往南走,到宏州之前隻有一條路,可宏州之後岔路就多了。
有去往京城方向的,那就要過宜州,要去西邊,就要往達州走。
孟長青帶著人快馬加鞭,出了涼州過宏州,最終還是決定走去京城方向的這條路。
一夜過後,等城門敞開,幾人交了入城的銅板進了宜州。
“少爺,我可真是不懂您。”八方在後麵不服道:“你是官員,白大人還是禦林軍,這個入城銀子不該問咱們要啊,您為何自己不說,還不讓我說?”
孟長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在回想當初去涼州時,有沒有經過宜州。
“少爺!”八方又喊了一聲。
孟長青問他:“我們來時,有人給過銀子嗎?”
“少爺您可真糊塗,來時代哥拿著您的任職文書一路開道,何曾要過什麼入城銀子。”
八方把他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顯然是不得到結果就不罷休的架勢。
“想以百姓的身份進來看看。”孟長青說,“從這些官兵身上,就可以看出這裡的州府台到底是個什麼人,咱們再找幾位街邊商家打聽打聽,大概了解一下這位府台大人什麼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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