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人的名氣現在的確很大,主要是因為,他做成了從前青陽縣幾十年都沒有人做成的事情。
討滅山賊!
李昭李大都頭,到青陽沒幾個月時間,青陽縣就已經有數個山寨被剿滅!再加上他本人的武力值的確強悍,在緝盜隊那些衙差的宣傳下,李昭李都頭,早已經聲動宣州。
李都頭笑著說道:“那我現在也算是立了一點功勞,縣尊能不能憑借這份功勞,往上升一升?”
薛知縣微微搖頭:“等做完這一任青陽知縣,老夫就要辭官歸養了。”
薛知縣今年,是四十多歲接近五十歲的,在他這個年紀,至今還是個知縣,在官場上進步的餘地已經十分有限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對仕途心灰意冷。
見薛知縣這個模樣,李都頭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然後笑著說道:“不管怎麼說,朝廷下決心剿匪都是好事情,怎麼縣尊看起來,提不起什麼興致?”
“剿青陽的匪容易,剿宣州的匪也不難,但是天下那麼多州。”
“天下的匪,剿得完麼?”
“當然剿得完。”
李都頭回答道:“事在人為嘛。”
這天下的匪寇,早晚有一天要被剿滅個九成九,隻不過是不是現在這個大周來剿滅,那就很難說了。
跟薛老爺說了一會話,彙報了一下剿匪的情況之後,李雲起身離開,來到了縣衙裡,這會兒陳大等緝盜隊的人,正好押了一眾山賊回來,青陽的典史蔣承,正在帶衙差接收這些山賊。
見到李雲迎麵走來,蔣典史連忙上前,對李雲豎了個大拇指,笑著說道:“李兄弟真是神了,這才多長時間,滅了三四個寨子了罷?”
李都頭笑容平靜:“這都是縣衙上下一心,我出了點苦力罷了,算不上什麼,蔣典史過譽了。”
蔣承滿臉笑容:“晚上,為兄請李兄弟喝酒,李兄弟務必賞光。”
李雲微微搖頭,開口道:“典史明鑒,昨天剿匪身上受了點傷,十天半個月之內,恐怕都沒有辦法喝酒了,等在下傷勢大好了,請典史喝酒。”
蔣承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隨即臉上又恢複了笑容,緩緩點頭道:“那好,李兄弟慢慢養傷。”
說罷,他背著手,緩步離開了。
而李雲也在目送著他的背影,此時此刻,兩個人心裡所想,多半都是同樣的四個字。
什麼東西!
李雲自然是不屑於跟這些青陽的官員深交,他也並不打算在官場上廝混,現在做這個都頭,主要是借衙門的勢,來擴張自己的勢力罷了。
而他跟薛老爺這個“大老爺”的關係已經非常不錯,那麼自然就沒有必要再跟蔣承這個“四老爺”攀什麼交情。
李大寨主,也不喜歡做這些彎彎繞繞的事情。
在縣衙待了一會兒,看到這些衙差把山賊統統押入縣大牢之後,李某人就伸著懶腰,回自己在縣城的院子裡睡覺去了。
之後的大半個月時間裡,李大都頭都沒有怎麼再出去活動,大部分時間都在翻看從薛老爺那裡借來的地理圖誌,偶爾得空了,也會騎馬回蒼山,巡視一下他的基本盤。
隨著大半個月時間過去,天氣開始慢慢轉涼,這天,李雲正在縣衙裡,手持一根槍杆,手裡槍花抖動,舞得虎虎生風。
在他的旁邊,站這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之後,微微搖頭道:“李都頭的力道已經全然夠了,但是全然不會使槍,這槍法不僅需要力道,更需要技巧。”
這小老頭姓陳名信,縣城裡的人都叫他陳七,尊敬一些的則加個爺字,叫一聲七爺。
他是整個青陽縣城裡,使槍使得最好的武人,早年上過戰場,被李雲請到縣衙來,教導自己槍術。
通過上一次跟裴莊的交手,李某人已經體會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他的基礎很好,但是大部分時間是在打王八拳,或者是靠自己多年的打架經驗,在跟彆人戰鬥。
這樣的戰鬥力,在碰到尋常人,或者是練過幾年的尋常人,都可以做到秒殺,但是如果碰到裴莊那個級彆的,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要吃虧。
而且,李雲現在的本事,不太適合衝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