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自然不知道崔紹在找他,他正在忙著經營天目山。
天目山大寨,本來不算是小的寨子,不過一下子塞進來一百多個人,還是有些擁擠了。
當然了,住人還是隨便能住的,主要是要對天目山的防禦工事進行一些改造。
先前,李雲幾乎沒有什麼阻礙就進了天目山,雖然是他們人多勢眾,但是在一些必經之路上,天目山如果能留一些人手,就會對李雲等人造成一些不小的麻煩。
而李大寨主,帶著十來個人,在整個天目山山道,尋了幾個要害的位置,然後著手建立防禦點,準備在這裡安排人手。
等弄的差不多了之後,李雲先是從越州那十幾個人,挑出來兩個,然後把他們帶到了天目山大寨門口。
在寨子門口,李某人用匕首,挑開了他們身上的繩索,淡淡的說道:“兩位,那白七什麼德行,自然不必我多說,天目山附近,至少有三個村子,被他們燒殺劫掠過。”
“我除其人,也算是為民除害。”
說到這裡,李雲看了看兩個人,繼續說道:“你們回去之後,將天目山的事情如實上報,如果越州要因為白七的事情發兵來討,那…”
“我就在天目山等著你們。”
說罷,李雲揮了揮手,讓這兩個人下山去了。
二人這幾天本來就已經嚇得半死,聽到李雲這句話之後,連忙哆哆嗦嗦的低頭行禮,然後扭頭一溜煙跑了。
李正站在李雲旁邊,笑著說道:“二哥,你說那個什麼越王,會不會來打我們?”
“我不知道。”
李某人淡淡的說道:“他們的攤子鋪開了,裘典一個人不可能麵麵俱到,這個事能不能傳到他耳朵裡,都很難說。”
“不過…”
“人是他拉起來的,不管他知不知情,整個越州軍的所作所為,最後都要算在他的頭上,一旦越州的這些反軍,會因為白七這種畜牲發兵來討天目山…”
說到這裡,李雲冷笑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一旁的李正握拳道:“要是他們來了,就乾他娘的!”
“瘦猴。”
李雲忽然叫了一聲,李正連忙應了一聲:“二哥伱說。”
“你一會帶幾個人去,把白七,還有那幾個還沒死的天目山當家的,都給綁了,送到下嶴去。”
李正笑著點頭:“好,這事我喜歡,我現在就去安排。”
李雲“嗯”了一聲,淡淡的說道:“你在下嶴待上幾天,不要讓這幾個人那麼容易就死了。”
“二哥放心,我明白!”
…………
一轉眼,半個月時間過去,李雲等人在天目山,很好的站穩了腳跟,甚至一些緝盜隊的人,心裡已經不想離開天目山,準備在這裡重新安家立業。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支超過三百人的隊伍,已經開到了天目山山腳下。
這支隊伍為首之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留著鼠須胡子的中年人,他坐在馬背上,看著就在眼前的天目山,伸手指了指,問道:“是這裡嗎?”
領路之人,正是被李雲放下山的兩個人之一,他這會兒正給這中年人牽馬,聞言連忙低頭道:“是,賀爺,就是這裡。”
被稱為賀爺的,不是彆人,正是裘典的小舅子賀剛。
裘典剛剛造反的時候,作為裘家親家的賀家,可以說是嚇得屁滾尿流,畢竟這是誅九族的罪過,而賀家正是裘典的妻族。
不過隨著裘典的聲勢越來越大,賀家的人反倒主動去投奔了裘典,尤其是作為小舅子的賀剛,現在在越州幫裘典打理一些雜事,雖然沒有什麼實封,但是權力著實不小。
白七送給裘典的十個少女,裘典隻見著了兩個,剩下的八個,都被賀剛收入房中。
正因為如此,白七被天目山捉住的消息,才惹惱了這位賀爺,他甚至親自帶隊,不遠數百裡,從越州帶了三百來號人,趕往天目山“平亂”。
裘典因為沒有親信統兵而發愁,聽聞賀剛要出來剿匪,也沒有拒絕,真就給他點了三百人手,讓賀剛鍛煉鍛煉。
畢竟以後地盤越來越大,很多地方都缺人手,如果賀剛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將領,也能幫裘典做不少事。
賀剛抬頭看了看天目山,問道:“你上回說,天目山山上有多少人來著?”
“賀爺,具體多少人,小的也不知道。”“那天打起來的時候,隻看到幾十個人,稀裡糊塗的就被寨子裡的人給抓了,他們也不說自己是誰,不過按照白七先前所說,天目山的山賊,應該是六十多個人。”
“如果是天目山的山賊反水,捉了白七,應該也就是五六十個人。”
“五六十個人。”
賀剛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數百人,臉上露出了有些猖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