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不由自主飛起來,一路風馳電掣般橫過整間辦公室,一直撞到那一排有整麵牆壁高的置物架玻璃門上。
那玻璃門明顯是防彈級彆的。
因為夏初見整個人撞到上麵,置物架都晃蕩了一下,那玻璃門卻一點事都沒有。
窗外夜色黑沉,厚重的窗簾把半麵牆的窗子遮得嚴嚴實實。
辦公室裡更是燈光昏暗,什麼都看不清。
夏初見被撞得渾身劇痛,頭昏眼花,但卻沒有和之前一樣暈過去。
她迷迷糊糊地想,以前她以為自己隻要練習槍法就夠了,現在才知道,她錯了。
對付基因進化者,隻有槍法是不夠的。
因為對方完全可以隨時隨地在體力上碾壓她,而她不可能隨時隨地帶著槍……
夏初見閉了閉眼,再一次體會到自己跟基因進化者的距離,遺憾自己之前為什麼沒有加大體能的訓練。
可現在,後悔也晚了。
夏初見從硬邦邦的玻璃門上滑下來,靠坐在置物架前,睜開腫脹的雙眼,眸光沉沉,看向這三個男人。
突然,就在她的視線中,這三個男人,變身了。
中間那個男人,就是之前把她從關卡處帶上來,企圖撕她的防彈衣,被她踹了一腳,並且抓著她的頭發把她扔出去的那個男人,變成了一隻狼,從頭到尾,完完全全的狼。
而他左邊的男人,腦袋變成一隻黑毛狐狸,脖子以下卻還是人的身子。
右邊的男人,上半身還是人,腰以下,有兩條腿,卻還有一條粗壯的魚尾。
他的魚尾可以直立,和兩條腿一起支撐著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座椅。
原來這並不是三個基因進化者,而是三個類人賤民。
夏初見這時明白了,那人怎麼會在走廊上有那麼快的速度!
就是那個切換成完全狼身的類人,他的特異屬性,肯定是速度。
狼的速度,能不快嗎
如果她有精神力,一定能分分鐘碾壓這群類人,因為類人並沒有精神力!
可她什麼都沒有。
但她也是不會屈服的。
這些人不管要對她做什麼,都不可能讓她毫無抵抗地順從!
夏初見的目光再次掃過整間辦公室。
眼看這幾個類人就要圍上來,夏初見情急之中,伸手拉開那置物架的玻璃門,從裡麵隨便抓了個看起來很重的擺設握在手裡,朝衝在最前麵的那隻狼狠狠擲出去!
那狼在半空中讓了一步,躲開夏初見扔過來的那坨玩意兒,卻讓他自己的衝勢失去了準頭。
轟!
一聲狼嚎,它重重撞在那已經被夏初見打開玻璃門的置物架上。
玻璃門硬到可以防彈,那置物架明顯沒有這麼結實。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木頭材料,看起來豪奢,但是堅硬程度,比不上特種金屬。
置物架又很明顯晃蕩了兩下,裡麵的擺設更是紛紛掉落。
夏初見都被兩個小石頭模樣的東西砸在腦袋上。
不過這種強度,跟之前被這類人賤民扇巴掌的力度輕多了。
她連忙手腳並用,從這置物架下麵爬開。
可就在這時,另外兩個類人已經衝過來了。
狐頭人身的類人手臂一長,抓住夏初見的肩膀。
然後他的手指迅速切換成狐爪,勾住她的納米防彈衣,狠狠一抓。
嗤啦一聲響,夏初見隻覺得肩膀一陣劇痛,她的納米防彈衣從左肩處撕開,露出她半邊肩膀,和一隻雪白的胳膊。
肩膀上,還有三道長長的劃痕,正是被那狐爪弄傷的。
可那狐頭類人也舉著一隻狐爪淒厲地嚎叫。
因為剛才他那一抓,雖然抓壞了夏初見的防彈衣,但也把他狐爪上長長的指甲全抓得翻開了。
指甲倒翻,露出下麵血色的肉,那種景象,夏初見看一眼就覺得手疼。
“**!敢傷你狐爺!”那狐頭類人大怒,朝另外兩個類人一招手,“一起上!狐爺不玩死她絕不罷手!”
原來這狐頭類人才是這三個類人的頭兒
夏初見心裡更是一沉。
她知道自己不能被他們抓住,一旦被抓,那下場真是不堪設想。
可就算到了這種時候,夏初見也沒想馬上去死。
不到最後一刻,她不會放棄希望!
她會想出辦法對付他們,她一定會!
夏初見咬著牙,把這三年訓練出來的本事都使出來了。
她借著置物架和辦公桌之間那狹小的通道拚命閃躲,不時從地上抓起那些置物架上掉落的陳設,向這三個類人扔過去。
雖然力度不大,可準頭極好。
她打中過那隻狼的眼睛,用一個飛鏢樣的東西,紮在那個魚尾類人的脖子上。
可惜那個魚尾類人實在太皮糙肉厚,那飛鏢也隻是個擺設,隻在他脖子上紮了一個淺淺的印子,就掉下來了。
還有那個狐頭類人,更是被她用一個十字星盤狠狠擊中下身!
可是,她的反抗隻讓這三個類人更加憤怒。
他們發動了更狂暴的反擊,力氣明顯用的更大了。
砰砰砰!
一拳拳打過去,就算沒打在夏初見身上,也打在她附近的置物架上。
置物架的玻璃門全部被他們轟開,各種陳設下雨一樣往下掉。
很多陳設上有著尖銳的角,夏初見隻來得及護住自己的腦袋,露在外麵的肌膚被刺傷多處,鮮血流出來,染紅了她雪白的左肩和左臂。
雪白肌膚上鮮血遍染,像是初雪上開放著最豔麗的彼岸花。
這景象也進一步刺激了三個類人。
他們嗷嗷叫著,力度更大,速度更快。
就這樣十幾拳之後,那整麵牆壁的置物架哐當一聲,從牆上脫落,整個倒下來。
轟!
連那張辦公桌都被埋在下麵。
因為置物架的脫落,牆皮也隨之剝離,辦公室裡頓時揚起大量的煙塵。
三個類人急忙後退,才沒被置物架給壓倒。
而夏初見隻來得及躲在辦公桌下,才躲過了被置物架壓死的結局。
此時辦公室裡煙塵飛舞,嗆得大家咳嗽起來。
夏初見揮了揮手,把眼前的灰塵驅散,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那光禿禿的牆皮,然後突然愣住了。
借著辦公室裡昏暗的燈光,她能看見置物架倒了之後的牆壁上,居然有一扇門,一扇隻有一米高的門。
如果她沒記錯,那個地方,之前是有個一米高的大瓷瓶擺在那裡,正好擋住了這扇門。
門上還有個獸頭模樣的把手。
這裡怎麼會有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