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采薇:“……”
心底深處那股縈繞不去的惡心和惶恐,那種恨不得把自己洗脫皮的偏執和憤懣,突然就被夏初見這一句話給治愈了。
她啼笑皆非,忍不住又抱了抱夏初見,說:“你真是個小可愛……行,以後我要殺什麼人,一定直接找你,我不需要你打八折,我給你雙倍價格!”
夏初見頓時眉開眼笑:“采薇你這朋友,我交定了!”
……
同一時刻,歸遠星總督胡鎂行的總督府裡,此時正是一片混亂。
胡鎂行的妻子樊皎潔剛接到消息,發現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哥哥,也就是樊氏家主樊博維,還有她最疼愛的侄子樊成器,都被特安局帶走了。
樊氏族老那邊,都在一窩蜂給她發消息,希望她丈夫,也就是歸遠星總督胡鎂行出麵救人。
可她的丈夫,堂堂歸遠星總督,從昨晚開始,也不見人影!
她開始還以為胡鎂行是學彆人在外麵養情婦了,氣得帶著樊氏的保鏢,要去抄胡鎂行的後路。
可是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找到胡鎂行,她才覺得不妙。
到今天早上,又得到娘家樊氏的噩耗。
樊皎潔直接哭得天昏地暗,差一點沒哭暈過去。
還是她放寒假回來的女兒提醒她說:“媽,要不找找大姨,她在容家……”
樊皎潔立即爬起來,用量子光腦找樊姣妍。
樊姣妍是她姐,也是樊氏這一代的長女。
當年她因為能嫁入容氏,所以放棄了留在家裡招婿繼承樊氏爵位的機會。
樊博維是她弟弟,樊皎潔則是她最小的妹妹。
可以說,這樊氏一對弟妹,還是對樊姣妍這個大姐很尊敬的。
樊姣妍跟著容氏一族住在北宸星上。
此時的北宸星,正是除夕夜的傍晚時分。
樊姣妍一個人在家裡的庭院裡散步,等著晚上跟容氏家人一起出席除夕盛宴。
接到樊皎潔的視頻通話請求,還以為是來拜年的,她笑著接通了。
沒想到視頻裡出現的,是這個最小的妹妹哭成淚人的樣子。
“怎麼了,皎潔是妹夫又惹你生氣了”樊姣妍沒當一回事的樣子,笑著問道。
樊皎潔拚命搖頭,大聲說:“姐!特安局抓走了大哥和成器!樊氏……樊氏……要完了啊!”
樊姣妍神情遽變,馬上關掉視頻,戴上耳機跟樊皎潔通話。
“你說什麼說清楚!”
樊皎潔就把從樊氏族老那邊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都告訴了樊姣妍,然後還說:“還有鎂行,他從昨天就不知所蹤,我還以為……以為他被那個騷狐狸給迷住了,可找了幾乎整個大府郡,都沒找到他!我擔心……擔心他也出事了!”
樊姣妍深吸一口氣,穩定住心神之後,淡定地說:“彆急,妹夫是歸遠星總督,那是封疆大吏,整個北宸帝國,隻有四個這樣的位置,他不會突然消失的。”
“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在整個北宸帝國,都會是大案,特安局也不是吃素的……”
她不說特安局還好,一說“特安局”,樊皎潔心裡就升起不詳的預感。
不過她很快發現她不需要繼續猜下去了。
因為一群穿著特安局製服的人,已經來到歸遠星總督府。
走在最前麵的高挑冷豔女子,正是特安局新任稽憲司司長薑原殊。
她冷聲說:“胡鎂行和樊氏家主樊博維狼狽為奸,互相勾結,在歸遠星設立獨立王國,欺上瞞下,瘋狂斂財,甚至插手屬於皇室的類人種植園。——經過特安局查證,證據屬實。已經上報給皇帝陛下和內閣。”
“剛剛接到皇帝陛下和內閣的消息,撤銷胡鎂行歸遠星總督的職位,由特安局稽憲司收監,進行審查。這裡所有的東西,全部封存。”
樊皎潔這才知道,特安局不是隻針對樊氏,而是連她丈夫這個歸遠星總督,都一起給擼了!
她這才驚慌起來,連聲說:“我搬!我馬上搬!”
說著,就要衝到自己的臥室。
她還有點寶貝,放在臥室的保險箱裡,必須要帶走。
可薑原殊背著手,一聲令下:“胡家所有人的量子光腦,全部上繳。總督府的所有東西,在清算胡鎂行的貪汙數額之前,暫時封存。你們所有人,不許帶走任何物品。有關人等全部關進特安局總部駐地的暴室,等事情全部查清楚之後,由皇帝陛下和內閣決定去留。”
樊皎潔下意識護住自己的量子光腦。
可到了這個地步,沒有了那些傭人和保鏢,她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婦女。
而且常年養尊處優,手無縛雞之力,連她女兒和兒子都不如。
很快沒兩下,她被特安局的人抓住,拿走她的量子光腦,又把胡鎂行的所有直係親屬,帶走調查。
於是不止胡鎂行,就連樊皎潔和她一兒一女,都被特安局帶走了。
胡家雇傭的傭人和保鏢,也暫時被收押。
他們的供詞也很重要。
這些人不是在歸遠星審查,而是需要全部押送到北宸星的特安局總部,由皇帝陛下和內閣派人同時監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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