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刀的娘刁氏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憋得臉通紅。見趙知縣發了怒,她也不敢吱聲了。主要是她還沒搞清楚狀況。以往她們家被告上公堂,趙知縣都是向著她們家的,根本不需要她們家說什麼,就會把原告打一頓扔出去。但是今天,似乎有點不同尋常。
刁氏眼珠子咕嚕嚕亂轉,看到了坐在一旁的一男一女。兩人衣著普通,但能高坐在一旁陪著審案,肯定不是普通人。
刁氏不敢亂說話了。
薛家四兄弟都被伏狼打斷了腿,被衙差粗魯地扔在大堂上,碰到了傷腿,都疼得吱哇亂叫。
趙知縣更頭疼了,猛地一拍驚堂木:“肅靜!”
薛家四兄弟的聲音戛然而止。
趙知縣看向劉家人:“受害人出來陳訴案情。”
告狀本來應該寫狀紙,有兩位大神監審,趙知縣連這道程序都省了。
劉父跪在大堂上,把薛家逼迫女兒為妾的經過說了一遍。大概是有五皇子和郡主撐腰,劉父底氣十足,說話非常流暢。
刁氏一聽劉父的陳訴對自家不利,三角眼一瞪,張嘴就罵:“放你娘的臭狗屁!明明是你家的小賤貨勾引我兒子。如果不是她這個賤蹄子水性楊花勾引我兒子,我兒子怎麼會想納她為妾?”
劉小娟氣得渾身發抖:“你,你血口噴人!”
簡月輕飄飄掃了趙知縣一眼,趙知縣渾身一激靈,猛拍驚堂木:“放肆!咆哮公堂,擾亂公堂秩序,把這個,這個賤婦拉下去打五大板,以儆效尤。”
還不等刁氏反應過來,兩個衙差立刻把她押下去打板子。
“啊!放開我!”外麵傳來刁氏的慘叫和打板子的聲音。
薛大刀神色陰沉,他知道今天踢到了鐵板,看趙知縣的態度,這是不想包庇薛家了。也不知道那一男一女是什麼人?彆讓他找到機會,一旦讓他找到機會,非得剁了那兩個管閒事的人不可!
似乎有所感,姬雲重輕飄飄瞥了薛大刀一眼。薛大刀脊背一涼,心裡不由瑟縮了一下。
這個年輕人的眼神太犀利了,像刀子一樣,有一種無形的威壓令他窒息。
“薛大刀,八月十七,你們兄弟四人不但火燒童家六口,還奸殺了童家媳婦和女兒,這是你們親口招供的,可還有什麼話說?”
薛大刀道:“大人,這份供詞是那個人逼我們這麼說的,我們沒做過,我們不認。”
簡月嗬嗬:“不認也沒有關係。我這裡有一顆真言丸,隻要一顆,凡是你做過的事情都會老老實實吐出來。”說著,她似笑非笑看著趙知縣,“趙大人可知道我外祖一家的陳年舊案為何短短時間就破了?那是因為我給其中的凶手之一吃了一顆真言丸,然後什麼該說不該說的他都招了。”
趙知縣心裡一凜,渾身又止不住冒冷汗。
啪!
趙知縣狠狠一拍驚堂木,狠狠道:“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來人,大刑伺候。”
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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