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梵林,請見老殿主。”梵林伏首道。
“進來吧。”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出。
梵林連忙開門走了進去。
入眼,是一位身穿麻衣,樣貌和善的老者。
乍一看,這老者與常人無疑。
但那隱而不發的氣息,還有淡然的氣度,根本就沒人敢忽視。
而這人,正是天陽殿的上一任殿主。
其實準確來說是上上任,仙子卿後來被革除了職位,便不再入天陽譜內。
也因為這,薑蕩便也成了明麵上的上任殿主。
但也是因為這斷層的原因,薑蕩的修為可以說深不可測。
至於現在到了哪一層次,也許成了一個迷,但在數十年前,他退位時候已經三劫帝位境了。
由此,也許也能有個大概的推測。
梵林不敢正眼看著老者,隻敢低頭伏著身子。
“坐吧。”薑蕩抬了抬道。
梵林顫巍巍地坐了下來。
“去見小卿了吧。”
薑蕩一邊為梵林添上一杯茶,一邊開口道。
“是的。”梵林連聲道。
薑蕩拿起茶抿了一口:“她還好?”
“還是老樣子,不過想讓我放了洛雲妃。”梵林如實相告。
“那女娃子嗎?”薑蕩悠悠道,“倒是一個女苗子,隻是心思過於雜了。”
梵林默默地抿著茶,不敢接話。
最重要的是,他有些摸不準薑蕩的意思。
其實,薑蕩是仙子卿的師父,而且對仙子卿曾是抱有非常大的期待的。
隻是那件事情出了後,薑蕩便徹底退出了天陽殿的台前,不再問世事。
至於下令追殺仙子卿的事,也是薑蕩親自下。
當時他也很疑惑,薑蕩為什麼會這麼矛盾。
如果是為了權利,那他完全沒必要隱退啊。
如果是為了正鐵律,那他對於梵天的小動作也一直是抱著隻眼開隻眼閉的態度。
而這也完全不符合正義之名。
在梵林遐想之時,薑蕩這時再一次開口了:“事情辦得怎麼樣?”
梵林連忙收起思緒,“已經準備妥當了,隻要那小子敢來,一定會讓他有來無回。”
薑蕩沒有就此發表意見:“這次我會親自出手,你們壓陣便好。”
“明白。”梵林連聲道。
對於陳遲,他雖不想承認,但也必須得承認,那絕不是他能處理角色。
連他大哥梵天都死了,他又能有多大的辦法?
至於用人數來圍殺陳遲,這確實也是一個辦法。
但是他不覺得這會是最佳的方案,彆到時白白把人折損了不多,還給陳遲抓住一個闖出去的生路。
所以,薑蕩直接出手是最佳的做法。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薑蕩沒能拿下陳遲,也有他們這些人兜底。
他就不相信,那個時候的陳遲,還能逃過天羅地網式的圍殺。
“退下吧。”薑蕩擺了擺手道。
“是,老殿主。”梵林連忙道。
在梵林站起來的時候,薑蕩突然開口道:“對了,你之前有說過,那小子是小卿的弟子?”
梵林腳下一頓,隨即道:“查到的是這樣,但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