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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回到公寓之後,左鈴罕見的沒有來敲602的房門。陸魚塘猜她肯定是在抓緊時間查看關於她哥那件案子的案宗。
畢竟那可是被列為機密級的文件,雖說許澤平看在陸魚塘的麵子上大方的拿了出來,可左鈴明白還是儘快看完還回去的好,她明白自己單位的一把手這可是在冒著違規的風險把這案宗拿出來的,自己得懂事一點。
晚飯過後,陸魚塘拿了起今天葛強給的那個檔案袋,笑的那叫一個燦爛。此時在他眼裡這檔案袋裡裝的不是什麼案件資料,而是沉甸甸的四十疊鈔票。
“厚厚厚……四十萬、四十萬!嗯?這寫的啥?蓮花鄉……道士失蹤及白骨案?”陸魚塘望著檔案袋上手寫的這幾個字是一臉茫然,看的是滿頭的霧水,“道士失蹤?白骨?這啥跟啥啊?我去,怎麼有點玄幻靈異的意思呢。”
隨即陸魚塘一屁股癱在了沙發上,小煙一叼,二郎腿一翹,然後不緊不慢的打開了檔案袋,抽出了一本不算很厚的案宗資料,哼著小曲兒開始翻看了起來。
他的閱讀速度很快,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將這本案宗翻了一半,而伴隨著翻頁的“嘩啦啦”的聲音持續響起,他的眉頭是越皺越緊,嘴裡哼的小曲兒也漸漸的沒了聲音……
四年前的七月十三日,金州市下轄的豐陽縣老街派出所接到報警,報警人聲稱自己的丈夫已經外出七天未歸。
當時警方詢問報警人是否知道自己丈夫最後出現的地點,報警人稱自己的丈夫是當地一位小有名氣的道士,擅長陰宅堪輿及喪葬法事,七天前從蓮花鄉小源村來了個人,說是家中父親亡故,請他前去看看。
當時警方又問,為何人失蹤了七天才來報案。報警人稱自己丈夫從事這一行平時一、兩天不回家很正常,而碰著有些出高價要求大辦法事的,四、五天不回來的情況也有過。
可這一次七天未歸的情況報警人稱從未遇到過,而且她丈夫的電話也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隨後報警人自己也托人去小源村打聽了,誰料事主卻說他丈夫隻不過在他家辦了一天法事就離開了,之後再未見過。所以報警人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便來派出所報了案。
得知這些情況之後,豐陽縣老街派出所立即派人趕往了蓮花鄉小源村,直奔請道士辦法事的那戶人家去打聽情況。
原來在十天之前,村裡的李茂、李豐兩兄弟的老父親病逝,於是在家停放三天之後運到了縣城火化,然後又將骨灰帶了回家並斂入了棺材,隨即托人去縣城請了小有名氣的曾道士過來,請教發喪的日期時辰及安葬方位。
於是警方便向李氏兄弟詢問曾道士當時的情況。
李氏兄弟說當時曾道士一來便問主家需要做些什麼項目,李氏兄弟說做一場普通的超度法事,以及挑一個發喪的時辰及陰宅堪輿。當時曾道士開價是四千塊,雖然是貴了些,但由於是自己父親的喪事又加之農村裡又特彆注意紅白喜事的麵子工程,所以當時李氏兄弟也沒還價,滿口答應了。
於是曾道士就說當天夜裡先做超度法事,陰宅堪輿及發喪時辰的事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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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料當天夜裡的超度儀式進行到一半時,那曾道士突然中斷了法事,當著在場主家親友的麵直說死者斷氣的時辰不是很好,陰魂極難超度,現已在村子東南方形成了一個大煞,如果不大辦法事化解這個煞的話,隻怕今後對村子裡的人不利。
李氏兄弟便詢問辦這個法事要多少錢,曾道士說這個法事很大,他一人完不成,得請他的三個師兄弟過來一起才行,花銷得三萬塊。
李氏兄弟當即就認為太貴了,辦不起。可當時村裡人害怕他們父親的死果真如曾道士說的那樣會對村裡不利,於是紛紛勸這兩兄弟還是把這場法事做了,免得會禍害彆家。
李氏兄弟聽到這些話後頓時來了火氣,便同曾道士大吵了一架,直呼他是趁人之危敲詐錢財,結果鬨的是相當的不愉快,曾道士當時就拂袖而去了。
隨後第二天李氏兄弟又請了個本鄉的道士過來,定了發喪日期,又草草的演了一回法事,兩天後就出殯了。
由於蓮花鄉比較偏僻,鄉道上是沒有監控攝像頭的,於是警方就調取了蓮花鄉至縣城必經路段的監控錄像,可遺憾的是並未從那七天的錄像中發現曾道士的身影。
由於曾道士失蹤前是與李氏兄弟有過爭吵的,於是警方便將李氏兄弟先羈押了起來訊問,同時調了大批警力在小源村周圍進行地毯式搜查。
兩天之後,警方在村附近一個山頭的密林之中,發現了五個用尼龍繩捆紮著的、鼓鼓囊囊的化肥袋子,打開之後,裡麵的東西讓在場的警察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