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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魚塘頭上頂著幾個包再次回到李氏老宅門口時,大爺滿臉心疼的檢查著自己的拐杖,直呼這女娃娃下手真黑。
“大爺,那曾道士離開李家的那晚您在不在場?”陸魚塘揉著腦門,是疼的齜牙咧嘴的。
那老頭狠狠的瞪了眼李家的大門,沒好氣的回道:“怎麼不在,都是一個村的,辦喪事能不在麼。”
“那你目睹了李家兄弟和曾道士吵架沒?”
“他家的事我不想多說,你們警察有本事就查,沒本事就走。”說完這老頭黑著臉轉身就走,跟吃了火藥似的。
“大爺,彆走哇。”陸魚塘幾步攔在了老頭的身前,從兜裡抽出五十塊錢塞了過去,“嘿嘿,我相信咱村的民風還是很淳樸的,這幫警察查案肯定也是很積極對不對?”
老頭瞥了眼手中的五十塊錢,臉上的怒氣稍褪了些:“啥淳樸不淳樸的,這李家辦個喪事把全村都給禍害嘍,他家要是早聽曾道士的話做了那場法事,也不至於在山頭上發現那幾袋子可怕的東西呀!造孽喲,就為了省那幾個錢把全村都鬨的人心惶惶,自私!”
陸魚塘二話不說,再次抽出一張五十的鈔票塞了過去:“差不多行了啊大爺,一百塊可是我的底線了。”
老頭也是二話不說立即就將鈔票給收了起來,衝著陸魚塘就是咧嘴一笑:“小夥子想問啥?”
老頭那絲毫沒有緩衝的表情轉換是把陸魚塘給整的有點不會了,回頭瞥了眼同樣瞠目結舌的三人之後,陸魚塘問道:“曾道士那晚幾點離開李家的?”
老頭盯著李宅的大門想了想,說道:“大概是…九點來鐘吧。”
“曾道士是乘坐什麼交通工具來到小源村的?自己開車來的?”
老頭撇了撇嘴:“那些個稍微有點本事的道士架子可大著咧,怎麼可能自己來,是那天下午李家兄弟租了個車子從縣城把他給接來的。”
陸魚塘微微頷首,又問道:“那要照你這麼說……曾道士跟李家兄弟吵完架後都晚上九點了,他又沒有交通工具,自己一個人怎麼回縣城去?”
老頭用拐杖指了指河對岸的方向:“那個道士和村裡人聊天時說過,說他有一個表兄弟就住在河對岸那頭的上源村,我們見那道士跟李家兄弟吵完了之後也確實是往過河的那座橋走去了,我們當時自然就認為他是去他表兄弟家過夜去了嘛,也沒人多想什麼。哎,哪裡會想到後來出了這檔子事,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陸魚塘聽完後是倒吸了口氣,回頭望向了左鈴:“當時警方去上源村調查沒?”
沒等左鈴開口,陳浩搶著答道:“這案宗我在路上仔細看過了,上麵記載當年警方去上源村調查過。曾道士那個住在上源村的表兄弟叫胡愛國,可當天夜裡胡愛國家裡並沒有人,他們一家當時都在縣城裡走親戚,住了好幾天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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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曾道士當晚並沒有到達上源村?”
陳浩皺著眉頭搖頭:“據當時警方在上源村的走訪調查記錄顯示,上源村當晚請了戲班子唱戲,全村老少九點多都還聚在戲台下沒散,可卻沒有一人發現當晚有外人到訪。”
這時那名向導民警也附和道:“對,當時我也去上源村參加了調查,那晚他們的戲台就搭在村口,如果那時候有人進村肯定會被人發現的。我們派出所也認為曾道士當晚的確沒有到達過上源村。”
陸魚塘輕“嗯”了幾聲,隨即來回踱起了步子:“那除了去上源村的方向,其他幾個方向呢?”
向導民警立即答道:“這村子通往外頭的就三條道,一條就是通往河邊,過橋就是上源村,另外一條通往舊省道,走舊省道可以到達鄰縣;第三條就是通往蓮花鄉的路了,也是進出小源村的常用道。”
“那這三個方向的監控情況呢?”
向導民警苦笑著擺了擺手:“這附近的村落及村道上是沒有監控的,最近的監控就是進入蓮花鄉的路口有一個,還有一個就是舊省道的路口。可當時這兩個監控裡都沒發現曾道士的身影,過往的車輛也基本一一排查了,都沒有可疑的發現。”
陸魚塘擰著眉頭繼續踱著步子,掰著手指頭喃喃說道:“也就是說…第一,去往上源村的方向通過走訪調查可以確定,曾道士當晚根本就沒到達過上源村,所以上源村方向可以排除;第二,去往舊省道的監控裡也沒有發現;第三,去往蓮花鄉的監控裡也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