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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一間某個企業的辦公室之內,一名年約四十歲出頭的男子嘴裡咬著根雪茄,是愁眉不展。
“事不宜遲,還是儘快做決定的好。”此時一名男性助理小聲提醒道。
雪茄男子輕“嘖”了一聲,黑著臉說道:“軍師他…是不是太敏感了?”
那名助理倒吸了口氣,連連擺手道:“老板你可千萬彆亂說,這些年可從來沒有人敢質疑過軍師。他那種人物……不是咱能去揣測的,還是按照他說的去做比較好。”
雪茄男子仰麵長歎了一聲,無奈道:“知道、知道,我哪裡敢去惹他,除非我不想活了。隻是……咱這些年運轉的這麼順暢、每個細節也做的很隱蔽,而且現在鄧利華也死了,警方真有那本事找這兒來?”
助理點了點頭:“軍師說他這次感覺不太好,還是抓緊帶著那幾個廚子轉移為妙,聽說上頭的業務也停了下來,說是觀察一陣子再說。”
“說的倒輕巧。”雪茄男子狠狠的吐了口痰,將手中的雪茄摔在了地上,“你知道廚房裡的設備有多貴麼?說拋棄就拋棄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哇!這萬一警方真找這來了怎麼辦?隻要我們不出事,區區一套廚房設備又算什麼,今後換個地方把廚房再開起來、再采購設備就是,反正隻要咱這生意還能接茬做下去,回本就快的很。”
雪茄男子擰著眉頭是來回踱步,半晌,喃喃道:“我倒不是真的舍不得那些設備,我也不是目光短淺的人。隻是…我不爽啊!這回警方真有那麼厲害?”
“軍師的感覺一向很準,這些年咱在他的帶領下也一直做的很穩,要我說還是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聽軍師的話,帶著廚子趕緊撤吧!”
雪茄男子滿麵無奈的甩了甩頭:“算了算了,就算我不想撤也不中用,我們哪裡敢不聽那閻王爺的話。這樣吧,你先把那幾個廚子帶走藏好,今天下午我把廠裡的工人先遣散了,再看看有什麼要銷毀的沒,我們晚上再碰頭,找個地方躲一陣再說吧。”
“明白了。”
而此時的陸魚塘三人則剛剛吃完早飯,準備奔赴下沙嶺鎮。
可剛到達停在樓下的警車旁時,陸魚塘卻拉住了正要開車門的陳浩。
“怎麼了?”
陸魚塘猶豫了片刻,說道:“要不…這一趟還是不要開警車了。”
“為什麼啊?”
陸魚塘苦笑道:“安全起見,我們還是不要太過招搖了,這一趟還是不亮明身份,側麵調查吧。我感覺…有些不妙。你們想想,從鄧利華的死你們也應該感覺得到這個犯罪團夥應該都是窮凶極惡之輩吧?所以穩妥起見還是…先去試試深淺,等有了眉目再呼叫增援來比較穩妥。”
陳浩與左鈴對視了一眼,微微頷首:“說的也是。”
“你們帶槍了沒?”
“帶了。”說著左鈴拍了拍腰間,“昨晚就估計可能要去下沙嶺做調查的,所以今天早上離開單位之前我們兩都領了槍。”
陸魚塘瞄了眼二人身著的冬季警服,笑道:“既然這一趟得隱瞞著身份,警服肯定是不能穿的了,趕緊去換一套吧,開我的破吉普車去。”
聽到這話陳浩當即就急了:“左鈴倒是方便,上樓換去就是,可我上哪兒換去?要不…你們等我回去換了再來?”
左鈴頓時不樂意了:“我可沒那性子等你!哎呀,你就去陸魚塘家裡隨便找件換上嘛,你們都是男人,這多大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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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十來分鐘後,三人再次從樓上下來。
左鈴換了一套鼓鼓囊囊的米白色長款泡泡羽絨服,頭戴一個毛茸茸的貓耳朵帽,腳上則踩著一雙看上去就很軟綿綿的雪地靴。
她這身行頭看上去就是一走萌係路線的裝a少女,單從打扮和氣質來看,打死也不會將她和刑警的身份給聯係起來。
而陳浩看上去就寒磣多了。
由於陸魚塘的個頭要比他高上許多,他身上這件皺巴巴的長款外套幾乎拖到了腳踝,任憑他如何將手臂伸直,可最多也隻能從袖口露出半截手指。
沒轍,陳浩隻得把袖口卷起來。配合著他此時那副還沒睡醒的癡呆表情,遠遠望去就跟個穿著大人衣服的失智少年似的。
“我就納了悶了。誒?我說你就沒像樣點的衣服啊?你看看這外套……我怎麼瞅著都快包漿了呢?跟垃圾堆裡撿回來似的。”陳浩對自己的形象十分的不滿。
陸魚塘呲牙一笑:“知足吧你,這件我過年才舍得穿呢。要不,你換我身上這件?”
陳浩望了望陸魚塘那一身不知道被煙頭燙了多少個洞的羽絨服,隨即瘋狂的擺起了手來:“拉倒吧拉倒吧,抓緊時間吧,咱出發。”
於是這台破吉普車在劇烈的抖動了幾下之後艱難的啟動,在嘶啞粗暴的排氣聲中,先是一陣黑煙騰起,緊接著又是藍煙,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車是燒柴的。
差不多三個鐘頭之後,陸魚塘駕車從下沙嶺收費站下了高速,在左鈴的指示下先是沿著國道向西行駛,約摸四、五公裡之後,一個丁字路口出現,往北看,隻見一條還算新的雙車道柏油路向遠處那片莽莽青山延伸了過去。
轉彎,繼續在這條柏油路上行駛了幾公裡之後,果然出現了一個三岔路口,每個口子立著一塊路牌,各寫著此路通往村莊的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