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冷眼上下打量了陸魚塘一番,輕嗤了一聲:“你這口氣和德行,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
“刷!”
右手一抖,一柄匕首出現在了右手,陸魚塘垂目望著這柄在月光下倒映出幽幽寒光的匕首,淡淡道:“哦?敢問是哪位靚仔死不要臉的蹭老子的風格?”
女人緊盯著那柄匕首,冷笑道:“你也隻是看起來有那麼點意思,可你與人家的區彆是……人家所表現出來的,是源自於實力的自信;而你,不過是裝腔作勢、不知所謂的自負。”
陸魚塘聳了聳肩:“說半天,你又不說是誰。”
“你不配知道。”話畢,隻見那女人深吸了口氣,緩緩從後腰抽出了一柄長約六十厘米左右的短刀。
通體漆黑的刀鞘,通體漆黑的刀柄。
看形製,就是典型的小日子短刀。
陸魚塘望著那柄刀,麵上露出了幾分不屑:“八嘎刀?嘁……花姑娘你大大滴壞啊”
“嘶……”
女人緩緩拔刀出鞘,舞了個刀花,隻聽隱隱傳來了刀鋒與空氣摩擦所產生的嗡鳴聲。
望著陸魚塘那慵懶的站姿,女人沉聲道:“希望你的實力,真的能配得上你所表現出來的這份淡定。否則,你將死的像個笑話。”
“怎麼稱呼?薩瓦迪卡?”
女人的額頭掛上了黑線:“你是真行。都到這關頭了,還能賤的起來。老娘的名字,你沒資格知道!”
“行。既然你拿著一把八嘎刀,那我就叫你飯島老師。”
“不知所謂的家夥。”女人活動了幾下脖子,深吸了口氣,提了提手中的刀。
陸魚塘眯起了眼睛,他知道,對方這是要動手了。
可他的身姿依舊顯得很懶散,絲毫沒有應敵時該有的架勢。
隻是那柄匕首,被他稍稍握緊了些。
“來了!”女人右手持刀,刀尖朝前,刀鋒朝上,左手三指,則在刀身下方捏住了刀背,似是隻以三指的力道托起短刀的重量。
陸魚塘十分穩重的抬了抬手:“請開始你的表演,飯島老師。”
“賤東西!”女人在貓下身子的同時,衝了出去!
也幾乎是同時,她也已經出現在了陸魚塘的身前!
速度,極快!
“刷!”
一片寒光,在陸魚塘的身前閃起!
幾乎貼地掠過來的女人在陸魚塘的腳下站定的同時,手中的短刀,帶著一道震耳的嗡鳴聲,上挑!
“喲西,很快!”陸魚塘腳下未動,上半身迅速後仰。
上挑而來的刀鋒,幾乎擦著他的鼻尖閃過!
可眼前的這道寒光還未散去,身前的女子卻不見了蹤影。
而與此同時隻見第二道寒光,在陸魚塘的身後,閃起!
女子已鬼魅般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這近在咫尺的一刀,無情的抹向了陸魚塘的後頸。
而陸魚塘此時甚至還保持著後仰的姿勢、還沒有在躲閃對方的上一招之中恢複身形,可見這名女子從他身前繞至身後、又從身後再次出刀的這一係列動作,是有多麼的快!
一瞬之間!
寒光未散,這一刀已完成。
“我當然很快。”女子嘴角一揚,這才回話。
可當寒光散去,她嘴角的笑,卻僵住了。
因為眼前的那顆腦袋,並沒有在她意料之中的落地。
不隻是那顆頭發亂糟糟的腦袋,這個男人整個人都不見了蹤影!
“我也很快。”陸魚塘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叮!”
火星四濺!
刺向女人後背的那柄匕首,被從她腋下倒刺而來的刀尖給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