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活躍下氣氛嘛。”白葵嘻笑著又走了出來。
陸魚塘衝辦公室裡努了努嘴:“那家夥難對付麼?”
“和白葵實力相當。”許澤平也走了出來,皺眉望著癱坐在地上的雲雀,“這個人呢?實力如何?”
陸魚塘甩了甩頭,沉聲道:“看來這個黑芒的實力,真的很強。這個女人的實力,竟然已經稍稍超過了灰塔內s級的標準。”
許澤平一怔:“這麼強?可你好像……很輕鬆就收拾了她。”
陸魚塘撇了撇嘴:“還好吧。”
許澤平苦笑道:“如此看來……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毫發無傷的就輕鬆收拾了一個實力已經超越了s級的敵人,嗬嗬,我想……你的實力應該不是我跟你師父年輕時能比的。哎,遺憾呐,剛才竟然沒能親眼目睹你的身手。”
陸魚塘甩了甩手:“行了前輩,快彆說這麼酸溜溜的話了。”
許澤平乾笑了幾聲,微微頷首:“行,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善後了,先撤了。哎,既然他們已經盯上了我,看來……我得加強防範了。”
陸魚塘盯著雲雀沉默了片刻,擺了擺手:“你先彆擔心,防範當然是要加強的,我來想想辦法吧。白葵,你先送前輩回去,然後讓聯絡站派清道夫過來。”
“知道了。”
待二人離開之後,陸魚塘站在雲雀的身前點了根煙,淡淡道:“一隻眼睛廢了,一條腿也廢了,就算我今天放了你,我想你也無法繼續做殺手了。”
耷拉著腦袋的雲雀呆望著由自己的左眼滴落到地上的血滴,輕嗤了一聲:“我沒想活,我說過,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信息的。”
“是麼。”陸魚塘蹲了下來,低頭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如果我問你關於黑芒在國內的活動情況以及頭目所在地之類的,你是肯定不會說的,這我知道。”
“廢話!”
陸魚塘將自己手中的煙塞到了她嘴上,然後又點了一根:“你這種實力等級的殺手,我不會去懷疑你對組織的忠誠度。可我想問的事情,也跟出賣你的組織無關。”
說完陸魚塘單手抓住了她的右肩,隻聽“哢嚓”一聲傳來,雲雀那脫臼的關節複位了。
雲雀強忍著肩頭的疼痛,取下了嘴上叼著的香煙,彈了彈煙灰。
然後抬起了頭來,借著月光打量著陸魚塘的臉。
“你……”
“我怎麼了?”陸魚塘注意到了她那稍稍帶著些驚異的眼神。
“沒什麼。”雲雀迅速的將目光移開,“你到底想問什麼?”
陸魚塘伸出了三根手指:“兩個與你的組織在國內活動情況無關的事,以及讓你從我這裡帶一條消息回去。”
雲雀抬起顫抖的手吸了口煙,隨即目光再次不自覺的移到了陸魚塘的臉上,似乎仍舊想從那張臉上找尋些什麼:“你說說看。”
陸魚塘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第一,黑芒這個組織裡的殺手,都是什麼樣的人?就是……都是什麼樣出身的意思。”
聽到這話,雲雀那原本就生無可戀的麵色更顯得黯淡了一些,甚至變的失落了起來。
沉默了片刻,雲雀隨手將煙頭給彈了出去,冷笑道:“行,這個問題隻是沉重,倒是不怎麼的敏感,我可以回答你。”
陸魚塘眉頭一挑:“沉重?這話怎麼說?”
雲雀深吸了口氣,將目光移到了窗外的夜空中:“我們黑芒裡的人,其實大部分都是來自於你們國內,東南亞各國的倒是隻占小部分。但無論是哪裡的人,我們都有著一個同樣的身世……”
說著雲雀的那隻僅剩的右眼內閃過一絲寒芒,牙關也是突然咬緊了起來:“我們的至親,都被你們灰塔給殺了!!”
陸魚塘一怔,隨即雙眼緩緩眯了起來:“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你們大多都是灰塔曾經抹殺過對象的後代,然後被黑芒給吸收了過去。而你們對黑芒的忠誠,則是來源於你們對於灰塔、甚至是對於這個國家的仇恨。”
“對!”雲雀惡狠狠的承認道。
“淩鬆從創立黑芒開始,就在尋找你們這種人作為培養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