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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市刑警支隊刑偵三組的辦公室內,左鈴和陳浩麵對麵的坐著。
他倆中間的桌麵上攤著幾份辦案材料,二人不時的在材料上指指點點的,正十分投入的討論著案情。
而葛強則翹著二郎腿端坐在一旁,也不說話,臉上帶著些許的笑意,注視著這兩名已經取得了長足進步的新人。
他之所以得出了“進步”的結論,是因為在旁聽他倆分析案情時,察覺到他們的洞察力很敏銳,而且懂得在陷入死胡時及時的將思維抽離,或是以某種假設來讓推理進行下去。
葛強明白,這一切都是陸魚塘的功勞。
是他,將這兩個菜鳥的潛能逐步的引導了出來。
可即便如此……
眼前的這個案子,還是遲遲無法取得重大的突破。
葛強絲毫沒有責怪他倆的意思,因為這案子的確有些難度;換成他自己,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大幅的將案情往前推進。
“呼……”這時左鈴仰麵長籲了口氣,稍顯疲態的臉上泛起了一抹苦笑,“誒呀~~師父,我說你就彆再扮演世外高人了,也加入進來指點指點唄,這個案子可不容易喂。”
葛強吸溜了一口茶水,笑嗬嗬的說道:“我沒資格指點。”
“啊?”左鈴和陳浩一齊懵逼。
“有他在,我哪裡敢獻醜。”
“誰啊?”
“喏……你們看。”葛強衝門口努了努嘴。
左鈴和陳浩回頭一看……
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斜倚著門框,而且正在以他們早已習慣的不雅動作在粗暴的摳著鼻孔。
陸魚塘。
“咦!?你怎麼來啦!!”左鈴失聲喊了出來。
但她很快意識到了陳浩和葛強也在場,於是連忙將滿臉的興奮給壓了下去,紅著臉細聲道:“不是要離開金州去外麵跑生意麼?還沒走?”
陸魚塘沒有答話,依舊在摳鼻子。
摳的很投入。
跟鼻子裡被水泥堵死了似的。
而葛強則笑嗬嗬走過去的拍了拍陸魚塘的肩膀,隨即在他耳邊說了句“你要自告奮勇的話,那可是沒酬勞的喲”之後,快步離開了辦公室,跟逃似的。
“喂,問你話呢!”見陸魚塘沒反應,左鈴走過去輕推他一把,“摳摳摳,這麼大人了,乾這事兒也不分場合的。”
陸魚塘這才依依不舍的將手指從鼻孔裡拔出,並且衝著陳浩彈過去了一團不明物。
是正中陳浩的腦門。
“臥槽!!!”陳浩當即跟過了電似的,是一蹦三尺高,一臉崩潰的慘叫了幾聲之後,抓起一把紙巾是猛擦腦門,“有病啊你!!惡不惡心啊你!!!”
陸魚塘呲牙一笑:“吾兒奉先的五十萬還沒還給我,我怎麼走?”
陳浩甩了甩手:“還還還,快了快了。我一個表哥已經答應借給我三十萬,我這兒攢的工資加上去年的年終獎差不多有十來萬,還差九萬,等我想想辦法。”
陸魚塘大手一揮:“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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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免了?”陳浩懵了。
“如果你急需錢,我幫他先墊上吧。”左鈴柔聲道。
“我說過,免了。”說著陸魚塘走到了桌前坐下,扒拉了幾下那些辦案材料,“怎麼?被案子難住了?”
陳浩撓了撓頭:“有點兒……難度吧。不過我們還是有信心取得突破,隻是還需要些時間。”
陸魚塘點了根煙,閃著二郎腿悠悠道:“要不……幫你們最後一回?”
陳浩一怔:“最後……一回?怎麼,你得絕症了?”
“啪!”
左鈴當即就是一巴掌扇陳浩後腦勺上去了:“瞎說什麼呢你!”
陸魚塘聳了聳肩:“今後……我可能就不怎麼來金州了,得去掙錢呐。所以說……不是最後一回還怎麼的?還指望我幫你們一輩子啊?嗬嗬,還真當我是警察了。”
聽到這話陳浩的臉上劃過了一絲失落,隨即乾咳了兩聲,支吾道:“那……如果你要主動幫我們的話,這有什麼不行的。”
陸魚塘輕嗤了一聲,隨手拿起了一張辦案材料看了看,漫不經心的問道:“就是……嵐動集團在國內分部所報的那個案子?”
陳浩正準備答話,手機卻突然響了。
隨即訕笑著指了指自己的手機,示意稍等等,然後接通了電話……
“喂,親愛滴大表哥,咋了?”
“啊……這樣啊。那行,沒關係,理解理解,股票嘛,一時被套住了也正常,那三十萬我再想彆的辦法。不是,你到底怎麼了?你剛說倒了什麼大黴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