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數字雖然很大很大,但放到數學中來說,又很小很小。
因為‘數’是無窮的,數具有無窮大這個概念,放到數學上來說,在2^57885161-1(2的57885161次方減1)這個數字之後,到底還有多少素數誰也不知道。
這場持續了千年,數學史上規模最為宏大的探尋之旅梅森素數到底有多少個,是否是無窮的,截止到現在,依舊沒人能給出答桉。
證明新梅森素數猜想,難度絲毫不亞於徐川之前證明過的ey-berry猜想。
截止到目前為止,數學界針對素數猜想證明的最高難度的也隻不過弱歌德巴赫猜想。
即【任何一個大於7的奇數都能被表示成三個奇質數的和。】
2013年5月,巴黎高等師範學院研究員哈洛德·賀歐夫各特發表了兩篇論文,宣布徹底證明了弱哥德巴赫猜想。
此外,同年,關於素數猜想的證明,華國的數學家張益唐教授也取得了相當大的進展。
他的論文《素數間的有界距離》在《數學年刊》上發表,破解了困擾數學界長達一個半世紀的難題,證明了孿生素猜想的弱化形勢。
即發現存在無窮多差小於7000萬的素數對。
這是第一次有人證明存在無窮多組間距小於定值的素數對。
但對於數學界來說,無論是弱哥德巴赫猜想,還是弱孿生素數定理,都隻不過是吹響攀登高峰的前奏而已。
它們就像是一名攀登珠峰的登山者在出發前的一首響亮國歌,能在一定程度上給與登山者勇氣,但指望借此攀上珠峰站到峰頂並不現實。
“徐,你會嘗試一下往數論方向發展嗎?”
氣氛微微沉默了一下後,阿圖爾·阿維拉教授抬頭看向了徐川。
這個數學界史上最年輕的天才,如果往數論方向發展的話,說不定有機會在素數這個領域摘下一顆碩大的果實?
他不敢說肯定,畢竟這種事情誰又能確定呢。
阿圖爾·阿維拉很想看到哥德巴赫猜想被證實的那天,但又不希望眼前這個數學界的新星一頭紮進去數年甚至是數十年沒有做出成績。
素數發展了千年,無數的數學家前仆後繼的衝進了這個巨大的深坑中,雖然證明了不少的猜想和解決了不少的問題。
但從始至終,最難的那些問題就沒有被解決過。
甚至,都看不到解決的希望。
但徐川如果繼續在譜理論、泛函分析、狄利克雷函數深造下去,不敢說一定能做出比ey-berry猜想更大的貢獻,但他肯定能在這些領域進一步的拓展邊界,擴大數學範圍。
可轉入數論的話,就不確定了。
不是每一個天才都是陶哲軒的,目前來看,徐川的數學天賦的確比陶哲軒更高,但跨領域後又會如何,誰也不知道。
徐川沒有給阿維拉確切的答桉,在過去的一年的時間中,他的確看了不少的數論相關的書籍,但數論並不在他後續的學習研究安排中。
他更傾向於能實際應用,解決物理問題的函數與分析,而數論主要研究整數的性質,算是純粹數學。
當然,數學發展到今天,也無法說任何一個數學領域都是純粹的數學,它總能和其他領域掛鉤起來。
就比如在統計力學中,配分函數是研究的基本數學對象;而在素數分布的解析理論中,zeta函數是基本對象。
因此,這種對zeta函數作為配分函數的非正統解釋指出了素數分布和物理學這一分支之間可能存在的具有根本意義的聯係。
隻不過目前而言,將數論應用到物理領域上還比較空缺,遠沒有數學分析,函數變換,數學模型這些領域廣泛。
所以徐川並不是很傾向於向純粹數論這塊領域投入大量的精力和時間。
但研究學習一下數論是肯定的。
因為數論也不單單是純粹數論,還有解析數論、代數數論、幾何數論、計算數論、算術代數幾何等各種分支。
這些分支都是從純粹數論,也就是初等數論上結合其他數學延伸出來的。
比如解析數論就是借助微積分及複分析(即複變函數)來研究關於整數問題的數論。
今天晚上他和阿維拉教授聊的這些東西,就和解析數論有一定的關係,
因為解析數論方法除了圓法、篩法等等之外,也包括和橢圓曲線相關的模形式理論等等。此後又發展到自守形式理論,從而和表示論聯係起來。
所以有一定的數論基礎,對於其他的數學學習還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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