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辦公室中,威騰拿著手中的稿紙一動不動持續了十來分鐘才回過神來。
不過他回過神後,並未說話,而是拿著稿紙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從抽屜中取出了一疊稿紙,拿著筆開始對稿紙上的數據進行驗算。
儘管這份稿紙上針對‘質子半徑之謎’的計算還沒有完成,但依舊可以看出作者的思路相當精妙。
作者在這份稿紙中構建了一種新的的方法,這種方法被命名為《論質子半徑的新計算方法及其延伸意義》,在這種方法上再出發,對γ射線在重原子核附近可產生正負電子對這一物理現象重新進行了分析,鞏固了質子內在本質就是量子化渦旋閉合電磁場的觀點。
這是一種全新的方法,雖然稿紙上的計算方法目前僅僅是針對質子的半徑,但威騰能敏銳的察覺到,它應該能並推廣到一般粒子上。
比如電子、中子、費米子等這些粒子上。
但讓威騰覺得可惜的是,稿紙上的這些東西還隻是一個半成品,離完整的計算方法還差一些。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裡麵思路與方法,以及體現出來的對粒子物理的研究,足以讓他看到作者在物理上的天賦。
這些是一個尋常物理學家花費一輩子的時間也不一定能研究出來的東西。
德利涅帶過來的這個少年,當得起他的誇讚。
不,不對~
盯著手上的稿紙,威騰忽然回過神來。
他手裡的這些東西,並非這個是少年的全部,這僅僅隻是一小部分的成績,他更大的成績在數學界。
雖然他的研究核心並不在數學,但作為拿到過菲爾茲獎的學者,數學界有什麼重大的發現或者成果他肯定知道。
而這兩年,整個數學界最為重要的成果,就是眼前這個少年證明的ey-berry猜想了。
以十八歲的年齡,證明一個世界級數學猜想,還能在物理上有著如此深入的研究,這簡直就是怪胎。
真就像德利涅所說的一樣,如果說他和德利涅都是天才的話,那這個少年就是妖孽。
能同時在數學和物理上都有著深入研究的人,古往今來都沒有幾個。
他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學生繼承自己的衣缽的原因也就在此,他的弦理論和理論以及很多其他的成果都需要的高深的數學才能完全理解。
想著,威騰的目光落到了徐川的身上。
或許,德利涅帶過來的這個少年真的有能力繼承自己的衣缽,這的確是一個妖孽。
他是個很果斷的人的,既然已經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就不會再猶豫,收下了這個學生。
解決掉雙導師這個事情後,威騰開口道“這些稿紙上有關‘質子半徑之謎’計算方法還未完成,你完成它需要多久的時間?”
徐川想了想,道“如果將學習研究的側重點偏向這個方向的話,可能還需要大概兩到三個月時間。”
徐川說了一個相對保守一點的時間,事實上,如果他全力以赴的話,頂多半個月就能將‘質子半徑之謎’的計算方法補全。
這也是他來普林斯頓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因為在七月份他會跟著導師一起去歐洲原子能試驗機構那邊,或許能借助這次機會,申請到質子對撞機或者粒子對撞機完成數據的驗算,徹底解決掉‘質子半徑之謎’這個問題。
威騰點了點頭,道“想必你已經有了完整的思路,那我就給你添點難度吧。”
頓了頓,他接著道“如果你能在四十五天內將這個計算方法完成,我可以帶你去一趟的h那邊,申請借用一下那邊的質子對撞機,看看能否對你的計算數據進行驗算,徹底解決掉這個問題。”
聞言,徐川心中一喜,迅速道“那就麻煩導師了,我這邊儘快完成有關‘質子半徑之謎’的計算方法。”
有威騰出麵,借用歐洲原子能實驗機構的質子對撞機可以說是十拿九穩了。
這位導師在h眾多教授與研究員中的地位,不說前三,也能排到前五了。
一旁,德利涅教授道“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吧,接下裡的時間你就要加入普林斯頓緊張的學習了,希望你能在數學和物理上都走出一條道路來,我再和威騰聊聊天。”
徐川點了點頭,向兩位導師告彆後轉身離去。
徐川離去後,愛德華·威騰喝了口咖啡,道“話說這次的事情,還真不符合你的性格,沒想到你居然會將自己的學生帶過來讓他在物理上再跟一個導師。”
德利涅輕輕的笑了笑,道“你不也一樣?”
聞言,威騰沉默了一下。
是啊,他也一樣。
在明知徐川已經成為了德利涅的學生後,他同樣選擇收下了這個學生,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辦公室中,氣氛沉默了一會兒。
忽的,徳利涅教授開口道“你知道嗎,他的那篇有關ey-berry猜想的證明是我親自驗證的,且當時他證明這個猜想的時候,我正好在場,當時他站在舞台上一言不發,卻乾淨利落的完成了證明,在他落下最後一點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我導師的身影。”
聞言,威騰愣了一下,訝異道“你確定?”
徳利涅點了點頭,道“那一瞬間,我的確有這種感覺。”
威騰挑了挑眉,道“那可真是不得了的誇讚。”
在數學界,如果要誇讚一個青年數學家,那麼通常會冠以格羅滕迪克的繼承者一類的稱號。
比如彼得·舒爾茨,那個日耳曼國最年輕的3正教授,創造了‘p·進域-幾何理論’數學工具的天才就被譽為格羅滕迪克的繼承者。
而能將其和格羅滕迪克相提並論的,縱觀從二十世紀現代數學現在一百多年過去,有這種美譽的,一巴掌都能數的過來。
有這種美譽的,無一不為數學,甚至是科學的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比如菲利克斯·克來因,沒錯,那個整個太平洋都填不滿的瓶子就是他弄出來的。
又或者亨利·龐加來,這位公認為二十世紀初的領袖數學家,被數學界認為是對於數學和它的應用具有全麵知識的最後一個人,哪怕是教皇格羅滕迪克,在某些方麵也不如他。
德利涅笑了笑,接著道“不管如何,他的確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這是肯定的,或許我們能做的不多,但在他沒有徹底成長起來之前,還是能做些什麼的不是嗎?”
威騰點了點頭,道“的確,這樣的天才不該在搞學術的黃金階段過去前受到太多外界的影響。”
從普林斯度高等研究院中出來,徐川行走在普林斯頓大學的校園中。
再一次來到這裡,他心裡的滋味肯定是有些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