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自己沒有找錯人後,青年咧嘴笑了笑,道“你好,我叫齊希韶,早些年跟隨陳正平導師學習過物理。”
“你好,齊師兄。”徐川連忙打了個招呼。
這麼一介紹,他就迅速想起來這位到底是誰了。
齊希韶,凝聚態物理和高能物理方麵的研究者。
在2015年時,h的大型強子對撞機底誇克實驗發現了2種全新五誇克粒子,證實半世紀以來的預測‘五誇克粒子實際上有很多種類’。
而在這次的發現中,這位當時還是實習生的齊師兄就負責了一部分的數據分析工作。
不過物理和數學不太一樣。
數學家一個人一張紙一支筆就能算到天昏地老。
但物理實驗,個人的力量,特彆是這種涉及到幾十個國家合作的大型科研實驗項目,一個人的計算對於整個項目來說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不過這次的研究,成果也成功的讓這位齊師兄順利的成為了歐洲核子研究中心h合作組織的正式研究員。
彆小看這一個正式研究員的稱號,以這位齊師兄三十歲出頭的年齡,在國內的物理界高能物理這一塊的年輕一輩中,可以說是妥妥的領軍人員之一。
儘管科學無國界,但歐洲核子研究中心h合作組織是基本不怎麼招收華國人作為他們的研究員的。
實習生都不怎麼招,更彆提正式的了。
有資格來歐洲核子研究中心做實驗的,在華國不說頂基本都是院士,也是知名的頂級物理專家了。
能在三十歲出頭的年齡就成為h合作組織的正式研究員,這位齊師兄的實力還是很牛逼的。
“小師弟,你是第一次來這邊吧。”
酒店樓下,辦理好入住後,齊希韶笑著帶著徐川朝酒店樓上走去。
徐川點了點頭,如果僅算這輩子的話,他的確還是第一次來這裡。
日內瓦這個地方,有著“和平之都”的美譽。
在曆史上,約翰·加爾文和其他在本國遭受迫害的新教徒在此受到庇護,盧梭,伏爾泰、拜倫等曾在日內瓦開始為人權奮鬥;還有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導師列寧,也都曾在“和平之都”為理想的實現而努力工作。
在如今,這座城市雲集著聯合國的專門機構和各種國際組織足足有兩百多個。
諸如國際勞工組織、聯合國難民署、國際紅十字會總部、世界衛生組織、婦女和平自由聯盟、國際電信聯盟、世界知識產權組織、國際氣象組織、國際標準化組織……等等。
可以說頗具傳奇了。
當然,這也和瑞士這個永久中立國有關係。
可惜的是,在未來,這個永久中立國最終還是打破了自己永久中立的美譽。
聞言,齊希韶笑了笑,道“那有時間可要好好的逛一逛,這裡的著名經典很多,特彆是老城區的聖皮埃爾大教堂,有時間可以去祈禱一下。”
“祈禱?齊師兄你信教?”徐川好奇的問道。
“並不,我是無教派者。”齊希韶聳了聳肩道。
聞言,徐川頓時就明白了。
這大抵就是國人的特性了,見誰都要拜一下。
兩人一路聊著一路上了電梯,很快就來到了七樓。
他們的導師陳正平和一些來自華國的其他物理專家教授基本都住在這一層。
敲了敲門,裡麵很快就傳來了動靜。
“老師,人我帶過來了。”
“老師。”
徐川和齊希韶同時打了個招呼,陳正平笑了笑,將人放進了房間。
“坐,進來喝茶。”
陳正平笑著燒了壺開水,泡了兩杯熱茶“你們兩個剛剛應該都認識了吧?就不用我多介紹了。”
“這位是我以前的學生,齊希韶,如今是h合作組織的正式研究員。”
“徐川,我如今的學生,目前正在普林斯頓進修。”
說著不多介紹,陳正平還是笑著給兩人互相介紹了一下。
寒暄過後,陳正平看向徐川問道“這次過來,你還要不要申請at華國研究組的實習生?還是說你跟隨威騰那邊?”
徐川想了想,道“抱歉,老師,我這邊恐怕沒有加入咱們國家的研究組了,這個月的二十五號,威騰導師那邊給我申請了一台質子加速器,用以研究質子半徑之謎。”
陳正平笑道“沒關係,沒關係,這樣的機會彆人求都求不到。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次你有多大的把握解決這個問題?”
徐川“解決質子半徑之謎這個問題暫時恐怕是做不到的,除非我能不借助任何的實驗數據單純的從第一性原理計算出發計算出的質子的半徑。”
“但很顯然這不是我能做到的,這次我能做的,就是借助那台質子加速器對我論文中使用的數據進行多次驗證。”
一旁,齊希韶突然笑著插了一句“徐師弟,這次你可乾了件大的。”
聞言,徐川疑惑的看了過去。
齊希韶笑了笑,道“質子的半徑到底是087飛米還是084飛米在物理界可是一件爭論不休的問題,你這篇論文,少說也能為粒子物理帶來數億米金的新科研資金。”
“不過~”
頓了頓,齊師兄狹促的笑了笑,接著道“不過恐怕也會有不少固執的老家夥會找你麻煩的,他們堅信大質子半徑才是真理。做好準備吧,等你的實驗完成,你的麻煩估計有不少。“
“至少,裡希·弗裡克那個糟老頭不會放過你的。”
徐川嘴角抽了抽,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質子的半徑到底是多少他說了不算,實際測量出來是多少才是多少。
他隻不過是‘小小’的將真正的數值提前推動了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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