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福德獎的獎金是單項五十萬米金,數學獎和天文學獎同時被他拿到,這就是一百萬米金。
如果單論獎金的數量,差不多兩個克拉福德獎才能抵得上一個諾獎。
但實際上,論單人獎金的話,克拉福德獎的獎金很多時候都超過了諾獎。
原因很簡單,諾獎的頒發,一般都是發給兩個或者三個人。
而克拉福德獎,絕大部分的時候,獲獎者基本隻有一個人。
如果諾獎頒發給三個人,那就是三人平分一百萬米金左右的獎金,每個人三十三萬米金左右,這是比不上克拉福德獎的。
當然,一個獎項的意義,並不在於獎金的多少。
獎金隻是附帶給獲獎者的禮物而已,多或少,都隻是象征性的意義。
畢竟能拿到諾獎或者克拉福德獎的人,對學術界或者社會做出來的貢獻,遠超過了他們能從這些獎項上拿到的獎金。
帶著證書和獎金,徐川回到了普林斯頓,重新回歸了校園學習生活中。
“徐,你準備畢業嗎?”
皮埃爾·德利涅教授的辦公室中,威騰和德利涅均在,兩位老人看著坐在另一邊的徐川問道。
這是徐川還在斯德哥爾摩市開報告會的時候兩位老教授商議的事情。
畢竟以他們這位學生在數學和物理上的成就,足夠從普林斯頓畢業了。
儘管他來到普林斯頓才半年多的時間,但普林斯頓並不講究這個,半年也好,三年也罷,普林斯頓隻看能力。
能力足夠,彆說是半年畢業了,就是半年學習然後直接任職普林斯頓當教授都沒有問題。
“太早了,老師,我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徐川搖了搖頭回道,他其實早已經能夠畢業了,但現在畢業,並不符合他來普林斯頓的初衷。
他來這裡,是學習數學和物理,是來學習知識的。
特彆是在他見識過,當有足夠的數學能力,會與物理或者其他學科發生精妙的化學反應後,就更不想提前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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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有威騰和德利涅兩位超級大牛作為他的導師,在沒有榨乾這兩位導師的學識之前,畢業這種事情,還是稍稍往後延一下吧。
無論是德利涅,還是威騰,都有著足夠的學識來指點教導他。
“真不考慮畢業嗎?”
德利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接著道“畢業了你依舊可以選擇留在普林斯頓。”
“無論是博士後繼續深造學習,還是應聘普林斯頓的教授,都是可以的,拿到了克拉福德數學獎的你,完全有資格擔任普林斯頓大學的正教授。”
聞言,徐川笑了笑,道“十九歲的普林斯頓大學教授,這還真是打破了曆史,我記得普林斯頓最年輕的正教授好像是三十五歲的施一公教授吧?”
德利涅點了點頭,道“施教授是個相當優秀的人,不過你的選擇呢?”
徐川笑著婉拒,道“十九歲的普林斯頓正教授,這的確很具有誘惑力,但相比較之下,我更願意在這裡學習。”
這個回答,其實算是一語雙關。
既回答了德利涅教授的問題,也代表著他並不會在普林斯頓擔任教授,這裡僅僅是他學習的地方。
當然,不用任職的名譽教授或者終身教授之類的職稱,徐川並不介意。
“既然你堅持,那就隨便你了。”
對於徐川的選擇,德利涅和威騰沒有任何的意外,這位學生一直都這樣。
更何況,十**歲的年齡,正是學習的時候。
儘管畢業後也能學習,但在校園中學習,和在社會上學習,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狀態。
身份不同,地位不同,學習的狀態自然也就不同。
拒絕掉兩位導師提出的提前畢業的建議後,徐川重新進入了日常的學習中。
隻不過現在已經十二月份了,今年的學習時間剩不了多少了,畢竟回去過年是肯定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眨眼間,時間已至華國農曆十二月中下旬。
再有幾天的時間,就臨近華國的春節了。
與此同時,徐川也稍稍收起了學習的心,準備購買機票回家過年。
但讓有些意外的是,臨行前,他經常去的普林斯頓大學的常青藤飲食俱樂部,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他的農曆生日,特意租借了學校的大禮堂,給他舉辦了一次生日晚會。
參加晚會的人不少,除了俱樂部的成員外,還有不少其他的學生,甚至連德利涅,威騰,費弗曼這些頂級教授都來了好幾位。
儘管這些教授隻是過來道了句生日快樂就離開了,但在異國他鄉,還有人記得他的生日,的確很讓人觸動。
在老家過完十二日年,徐川告彆父母,再度回到了普林斯頓。
相對比去年的高調,分彆在數學、物理、天文等領域都作出了一定的成果,今年開學後,他無疑要低調很多。
除去一些頒發給他的大獎外,其他的東西,無論是采訪,亦或者是找上門來請他做報告的事情,都被他推辭掉了。
就這樣,徐川跟隨著兩位導師,潛心學習著數學和物理知識。
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近半年,來到了七月份。
七月中旬,數學界發生了一件大事。
距今為止,在數學界唯一獲得菲爾茲獎的女性,瑪麗亞姆·米爾紮哈尼教授,於七月十五號因乳·腺癌去世了。
年僅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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