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發布於&nbp;2023-02-12&nbp;20:31&nbp;|&nbp;vip章節
最終徐川還是接受了阿米莉亞這個學生。
雖然將自己以前的熟人收為學生這種事情在感覺上微微有點讓人彆扭,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學術界其實也並不怎麼講究這個東西,更何況他和阿米莉亞也算不上多熟,兩人僅僅在iph的時候打過一些交道罷了,連聯係方式都沒留下過。
若要說彆扭,學生年齡比導師大在傳統文化中其實也是件讓人感覺有些彆扭的事情。
此前他挑出來的學生中,年齡最大羅傑·迪恩都已經三十一歲了,相比較他才二十歲的年齡來說,足足大了十多歲。
隻不過達者為先,這也不是什麼事情。
陶哲軒初當加州大學數學教授的時候,年齡才二十四歲,帶的學生年齡也基本都比他大。
多收了一名學生這事雖然讓徐川有些意外,不過這也不是什麼事情。
對他而言,帶三個學生是帶,帶四個也是帶。
隻不過阿米莉亞原先的導師就恐怕有些蛋疼了,一名極其優秀的學生就這樣飛走了。
但這也沒辦法,畢竟你不能阻止彆人奔赴更好的前程吧。(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普林斯頓的教授雖然牛逼,但也要看和誰比,和其他的學校的確很不錯,但和一名證明了七大千禧年難題的頂級教授相比,那就差的實在太遠了。
而且還沒正式入學,普林斯頓也沒有規定給學生發了入學通知書學生就必須要要去。
隻有垃圾大學才會用入學通知書綁定學生,招收生源。
像普林斯頓、哈佛、耶魯這種世界頂級名校是不屑於乾這種事情的,愛來不來,也不缺你一個學生。
在普林斯頓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時間一眨眼就來到了一月中下旬。
因為答應了母校會在放寒假前趕回去領獎和演講的緣故,徐川提前購買了機票飛了回國。
落地,下飛機,當徐川拖著行李走出機場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前來接他的人。
沒辦法,拉在候機大廳中的大紅色橫幅實在太顯眼了,接待大廳中來來往往的人沒一個經過時不看兩眼的。
【恭喜我校博士生徐川攻克七大千禧年難題霍奇猜想!】
拉著行李,徐川快步朝著掛橫幅的方向走去,而等候在哪裡的接機人員中的攝影小哥眼尖的第一時間抱著攝像機就上了。
對於這幅場景,徐川並不陌生,畢竟此前他證明ey-berry猜想時,南大和金陵就曾經大張旗鼓的這樣接機過。
而這次他證明了霍奇猜想,沒理由會比上次的規模更弱。
熟練的應付完媒體記者,徐川迎上了快步走過來的領導。
“歡迎回家,徐川同學。”
最先迎上來的,是南大的校長劉高峻,並沒有說什麼恭喜之類的話,隻是親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歡迎回來。
徐川笑著打了個招呼,隻能說這位校長不愧是搞行政的,說話感覺讓人很舒服。
“徐教授,恭喜你了,證明了霍奇猜想,又解決了一個世界級的難題。”
另一旁,一名中老年男子笑著走了過來,熱情的伸出了雙手。
“這是一名學者應該做的事情。”徐川笑著和眼前的大佬握了握手,這一幕讓他感到相當熟悉。
熟悉的接機,熟悉的話語,熟悉的記者拍攝和采訪,隻不過說話的人和他握手的人已經從江先生變成了許先生。
雖然這樣的大佬親自跑過來接他有些讓人詫異,不過放到一個證明了七大千禧年難題的學者身上,其實也不算什麼了。
畢竟證明了七大千禧年難題級彆的學者,整個世界也不超過兩位數。
對於這種級彆的學者來說,彆說是麵見許先生了,就是麵見影響力更大的人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當然,這種封疆大吏級彆的大佬親自跑過來接機,足夠體現出國家對他的重視了。
在機場寒暄了幾句,新聞媒體記者拍攝了一些照片後,一行人就坐上了專車。
一起吃了頓飯後,徐川跟著學校的幾位領導趕回了南大。
車上,數院的院長榮誌專笑吟吟的看著徐川,道“學校這邊已經給伱安排了畢業典禮,答辯什麼的就去掉了,你到時候走個流程就好了。”
徐川點了點頭,道“麻煩院長和各位領導了。”
劉高峻在一旁笑道“這有什麼麻煩的,南大有你這樣的學生,是南大的榮幸。”
頓了頓,這位劉校長接著道“不過說起來,學校還有件事想要麻煩你一下。”
“嗯?什麼事,校長您說,隻要我能幫上忙。”
“是這樣的,你現在不是在普林斯頓任職教授嘛,回國還需要一段時間。”
“經過學校的研究討論,想請你在學校掛個榮譽教授的頭銜,掛個名就行,不需要你工作的那種。”
徐川笑道“這個沒問題。”
榮譽教授,通常指高校授予在學術界有突出貢獻的學者的一種榮譽稱號。
絕大部分出名的學者身上都有一大堆這樣的稱號。
它國外所說的“名譽博士”類似,是一種很高的榮譽,授予者和被授予者沒有合同上的約束,也沒有工作、教學、講座之類的事情。
以南大的名氣和曆史底蘊,榮譽教授的頭銜還是配得上徐川的身份的。
倒是南大的數學係,那就肯定是沾光了。
畢竟明年的菲獎徐川是穩的,而南大數院,目前還沒有菲獎得主這樣的大佬作為榮譽教授。
沒辦法,誰讓南大的數院弱雞呢?
彆說在國際上排上號了,就是國內,南大數院都排不上號。
一所頂級985學校的數院,沒有一個院士,這就能說明問題了。
不過等待他明年回國在南大任職,情況就不一樣了。
一名菲爾茲獎得主,一個證明了七大千禧年難題的頂級數學家,足夠將南大數院的地位直接拉到國內的頂流了。
至於國際一流,那就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事情,那需要極其漫長的時間來進行沉澱。
當然,能讓母校對學生的名字引以為榮,本身便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南大,大禮堂中,數院為徐川準備了一場盛大的畢業典禮。
台下虛無坐席,無數南大的學子,從本科生到研究生,再到博生生,甚至是教授,看著舞台中央的那個身影都興奮不已。
羨慕、崇拜、唏噓、感慨、膜拜、嫉妒各種情緒交織在大禮堂中輾軋混雜,融成讓人激動而又顫抖的氛圍。
特彆是對於那些同一屆的,如今還在上大四尚未畢業的同級學生來說,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他們可是親眼看著這位大佬飛升的。
從入學演講上的滿分狀元開始,到ey-berry猜想的證明,再到克拉福德數學、天文學雙獎,到七大千禧年難題中的霍奇猜想。
這位大佬飛升的速度快的驚人,快到作為同一級的他們還在感慨馬上就要畢業了的時候,人家已經畢了兩次業,成為了普林斯頓的教授,站在了數學界的最頂峰,變成了神一樣的超級大佬。
放在以前,誰又能想象得到,自己的身邊會出一位這樣可望而不可及,甚至連背影都看不到的神呢。
彆說是想了,連夢估計都沒有人這樣做過。
舞台上,徐川穿著黑紅兩色的學士袍,戴著方方正正的學士帽,滿臉笑容的接受校長的撥穗正冠。
當那紅色的流蘇從帽簷右前側移到左前側中部,自然下垂狀到眼側倒映入眼簾時,徐川也有些惆悵。
從今天起,他正式畢業了。
“恭喜你,徐川同學,祝你在今後的學術生涯中,取得更大更多更宏偉的成果。”撥穗正冠後,劉高峻笑著將手中的花束和學位證書一起遞給了徐川,眼神中有著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