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雖然知道這次的科學技術獎勵大會自己必定會拿獎,但對於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徐川倒沒有什麼想法。
因為這項獎項,其實主要是給應用方麵的科技成果準備的,而他的主要科學成果,目前來說基本都在理論上。
儘管核能研究所和川海材料研究所都已經有階段性的成果出來了,其價值公開後也足夠拿到最高科學技術獎,但目前來說還是不夠的。
他比較期待的,是國家自然科學獎。
國家自然科學獎授予在數學、物理學、化學、天文學、地球科學、生命科學等基礎研究,以及信息、材料、工程技術等領域做出重大貢獻的科學技術工作者。
這一獎項不授予組織,僅授予個人,分為一等獎、二等獎兩個等級。
並且和最高科學技術獎一樣,自然科學獎的一等獎也是可以空缺的。
意思是如果當年沒有什麼出眾的成果,那麼一等獎則會不頒發,
寧缺母濫,這是科學技術獎勵大會的宗旨。
隨著台上老人的起身,這一屆的最高科學技術獎也塵埃落定。
今年的獲獎者是劉永坦院士和錢虎院士。
前者長期致力於電子工程的教學與研究工作,特彆是對新體製雷達係統與信號處理技術的研究,是華國對海探測新體製雷達理論體係的奠基人。
後者則長期從事防護工程及地下工程的教學與科研工作,解決了孔口防護等多項難點的計算與設計問題,率先將運籌學和係統工程方法運用於防護工程領域。
隨著兩位獲獎者上台,在場的學者紛紛向兩人送上了熱烈和致敬的掌聲。
對於在場的所有人而言,獲獎的無論是哪位,都足夠值得他們去尊敬。這些為國奉獻一生的學者,不管怎麼說,都為國家做出過巨大的貢獻。
兩名最高科學技術獎頒發完畢,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接下來頒發的,是國家自然科學獎。
相對比最高科學技術獎來說,自然科學獎的重要性毫無疑問要弱一些。
但它卻是青年級彆學者能拿到的獎項。當然,前提是你得在自然學科領域做出巨大的貢獻。
“數學,是所有自然學科的基礎,也是自然學科最重要的組成部分。從零到一,從負數到正數,所有的秘密都埋藏在那一串串美妙的數字中。現代科技,幾乎所有的重大發現都與數學的發展與進步相關”
“在數學這一領域中,從ey-berry猜想到xu-ey-berry定理,從霍奇標準猜想到徐-霍奇定理,他為華國的數學,也為世界的數學注入了一股股的新知識,為人類科學知識寶庫貢獻了璀璨明珠,帶來了無儘的榮耀。”
“第一位自然科學一等獎的獲獎者是徐川教授!”
話音落地,會場內響起了猛烈的掌聲。
徐川微笑著起身,朝著舞台上走去。
這一次,大會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在獲得了諾貝爾與菲爾茲獎後,已經沒有人會去懷疑這個年輕人的真正實力。
至於年齡和資曆方麵的問題,或許在某些老頑固心裡可能會頗有微辭。
比如燕大的田剛教授,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無論是從年齡亦或者燕大和對方的關係來看,對方獲得自然科學一等獎都不是什麼好事。
更關鍵的是,他同樣也是這份獎項的競爭者之一,而且已經處於候選人數年的位置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每一年他的歲數都在增加,每過去一年,他拿到這個獎項的希望就會越來越小。
畢竟要說科研成果,他手上並沒有什麼震驚世界的科研成果,那些年輕時做出來的數學成果,放在國內還說的過去,但要說放到世界上,那並不值得多少人提及。
彆說是像霍奇猜想這類的七大千禧年難題,就是的ey-berry猜想這樣的世界級猜想,甚至是弱ey-berry猜想的級彆的難題,他都沒有解決過。
原本在今年當選為國際數學聯盟執委會委員後,他是有很大機會收獲這一枚獎章的。
但現在看來,希望愈發渺茫了。或者說今年已經沒有希望了。
儘管每一年的自然科學一等獎名額有兩個,但在同一年,自然科學獎幾乎從沒有頒發同一領域過。
對於對方的成就,要說信服,他倒也是信服的。
其他的不說,光是霍奇猜想的證明,就足以讓他說不出什麼話來。
隻不過,對方的年齡實在太小了。
在他看來,完全沒必要這個時候就將自然科學一等獎頒發給他,再等個幾年,等對方有個三四十歲了,再來拿會更好。
至於這期間的獎項,當然是頒給那些需要的人。
不止是他,抱有這種想法的人,在今天的大會堂中,也有一些。
畢竟將國家自然科學獎頒發給一個二十一歲還不到二十二歲的年輕人,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要知道,以往獲得這份獎項的人,基本都在四十歲以上。
當然,儘管這些人頗有怨詞,可這份獎項頒發給誰,這並不以他們的意誌決定。
在菲爾茲獎與諾貝爾獎的加成麵前,哪怕是田剛這位北大數學係領軍人物的身份,也顯得那麼不起眼。
舞台上,隨著掌聲的停止,宣讀獎項的老人放下了手中的話筒,看向了緩步上台的徐川,臉上帶上了和藹的笑容。
“祝賀你,徐教授。”
舞台上,老人從身邊的禮儀工作人員手中的托盤上拾起了金紅鑲嵌的獎章。
“謝謝。”徐川笑著微微躬身,方便眼前的老人替自己戴上勳章。
老人笑了笑,開口道“這是你應得的,感謝你為國家帶來的榮譽與做出的貢獻。也希望這份鼓勵能幫助你在學術的道路上走的更遠一些。”
徐川鄭重的點了點頭,隨手雙手從對方手中接過了大紅色的證書。
老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道“在科學上,祖國能幫到你的或許並不多,但彆怕,鼓起勇氣去做你覺得,值得去做的事情,我們一直都在你身後。”
說完,他站在徐川的身邊,與他一起麵向大會堂中的眾人。
到了這一刻,徐川忽的感覺胸前的獎牌與手中的證書有種沉甸甸的感覺,那上麵,帶來的不僅僅是榮耀,還有壓力和使命,以及那份責任。
另一邊,遠在上前公裡外的金陵。
南大校園中,校長劉高峻的辦公室中,數院院長兼副校長榮誌專看著電視中直播的畫麵,有些感歎了起來。
“這才幾年的時間?”
對麵,劉高峻想了想,開口道“不到五年吧,我還記得第一次去他家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榮誌專笑了笑,接著感慨道“是啊,不到五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