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物理》子刊的第一期刊物的預定銷量數據一公布出來,直接就震驚了整個學術界。
儘管大家都很清楚,由徐川教授親自著作的論文理論肯定會廣受學術界的追捧。但誰都沒想到,僅僅是一份子刊,而且還隻是第一期,就創造下了物理學界單次期刊發行訂閱的最高記錄。
兩天的時間,第一期的《探索·物理》預定銷量就已經突破了百萬,這是其他物理學期刊難以企及的數字。
雖然說各大期刊的銷量數據一直都是保密的,很少會流傳公開出來。
一方麵是因為這涉及到期刊的營收和盈利,通常都是各大學術出版商的商業機密。
另一方麵則是評價一份學術期刊的優秀與否,銷量通常並不在裡麵。
因為對於一份頂尖的學術期刊來說,被各大研究機構或者是高校所納入訂購名單中後,通常都會保持長時間的訂購。
所以學術期刊的銷量一般情況下都相當的穩定。
而對於一份學術期刊來說,期刊被引頻次、影響因子、學術指數、特征因子、平均引文率等等指標才是關鍵。
比如全球首屈一指的科學周刊《自然》雜誌,是全球引用量最高的多學科期刊,2023年引用次數就超過了91萬。
且已連續12年在多學科領域影響因子排名第一,其影響因子在2023年的時候高達50.5,五年影響因子更是高達54.4。
但即便是如此,《自然》期刊的銷量,每一期的數量也達不到百萬這個數字。
能有這個數字銷量的,僅僅隻有《柳葉刀》《現代物理學評論》這些頂級期刊中的頂級期刊。
而且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夠擁有百萬級彆的訂閱量和銷量的,隻有其中刊登了極具價值或者擁有某個學術界大牛的論文時,銷量才可能突破這個數字。
《探索·物理》的第一期,就能在短短兩天的時間內,預定銷量數據突破百萬,哪怕是隻有一期,也足夠證明它的含金量了。
爆發式的銷量數據,在學術界和社交網絡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和討論。
尤其是在國內,超百萬級的銷量讓不少一開始就支持《探索》的網友揚眉吐氣了一回。
畢竟在之前,網絡上可都是一大片不看好純中文的《探索》期刊的,認為純中文的期刊不會被學術界接納,前途未來堪憂。
而現在,《探索》用銷量說話,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回去,讓這些支持徐川,支持純中文期刊的網友長舒了口氣。
【兩天的時間,百萬級的預定銷量!《探索》就是中文期刊的神!】
【哈哈哈哈哈,笑死,之前那些說純中文期刊不會被學術界所接納的人呢?】
【川神就是川神!不出手則已,出手就是絕殺!牛批!】
【銷量有什麼好看的?學術期刊看銷量嗎?學術期刊隻看影響力!銷量再多,影響因子不行也沒什麼用。】
【那你找出來一本百萬級單期銷量的期刊來啊,除了《探索》還有嗎?事實證明,純中文期刊也完全可以在全世界流行!】
【沒什麼好說的,我還是那句話,純中文期刊流行不起來的,百萬銷量怎麼來的沒數嗎?室溫超導材料機製論文才是關鍵,這篇論文無論丟到哪份期刊上,銷量都能破百萬。】
【而且,一次流行不代表能次次流行,另外期刊還有最重要的收稿,如果沒有人給你投稿,你根本就辦不起來,學術界又有幾個學者會用中文寫論文的?根本就沒幾個!】
【約稿才是真正的難題!《自然》可以每周發行一期,《探索》可以嗎?彆夢想天開了,中文期刊就是不行。】
網絡上的爭議徐川不清楚,但他肯定會比那些所謂的‘網友’更清楚一份期刊的核心在哪裡。
的確,約稿對於一份期刊來說是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
也正如一些人所說的一般,純中文的期刊在約稿方麵難度是相當大的。
尤其是他創建的《探索》,對於刊登的論文要求還極高,約稿方麵就更難了。
但事實上一份期刊約稿是難還是容易,其實並不在於它是否是純中文的。
《探索》的總刊是純中文的沒錯,但有能力在總刊上投稿的學者,根本就不會被純中文這個門檻所困擾。
對於他們來說,學習中文到精通,需要的時間隻不過是數個月而已。
CRHPC機構從成立到現在,已經有一大批的物理學家無師自通的學會了用漢語交流,甚至普通話比一些國人都要流利和標準。
而且,對於《探索》來說,純中文的隻有總刊,它的子刊並不是,目前子刊是中英文並行的。
簡單的來說,子刊既接受中文論文投稿,也接受英文論文的投稿。隻不過在發行的時候,會通過專業性的翻譯,去做到中英文並行。
所以說純中文會限製《探索》的約稿,隻不過是浮於淺麵的理由和看法而已。
真正會影響到《探索》約稿的,是學術界一直以來的慣性、基礎學科的話語權、各國的偏見等等這些東西。
正如加州理工大學的威爾科特斯·古斯塔夫教所說的,英文是目前學術界的主流語言,沒有之一。
這是學術界,也是西方國家用了一個多世紀才做到的事情。
學術界的主流語言是英文,這意味著基礎科學的最前沿領域的發展,也都會以英文為標準。
這是藏於水麵之下的暗湧渦流,比明顯上的知識流通具有更強大的慣性,比工科技術的發展更加的難以改變。
而且對於以米國為首的西方國家來說,他們也並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探索》就這樣崛起,來和他們爭奪基礎科學領域的話語權。
所以要想讓其他國家的學者投稿給《探索》,最先需要改變的就是這份慣性,以及應對其他國家的破壞。
對於徐川來說,如果是以前,他還沒有這份能力,去打破學術界的這份強大慣性,去打破西方國家維持的潛規則。
哪怕是他在學術上的成就再高,也沒有太好的方式。
畢竟個人永遠無法和群體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