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參與進腦機接口芯片的研究中了,還幫徐曉解決精確的感應並轉化腦電波信號的難題,你現在告訴我你在這一塊並沒有什麼研究?
被徐川突然的這一句‘並沒有’給整的有些懵逼了,曹宏勝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本來準備繼續拍的馬屁也憋在了心裡,一口氣有點沒緩過來。
看著呆愣的曹宏勝,徐川笑了笑,解釋道:“我對於腦機芯片技術的確沒什麼研究,這項技術一直都是徐曉在帶人進行開發。我隻不過是幫忙在腦電波和神經信號的轉換模型上做了一點微小的研究而已。”
說是微小的貢獻的確是在謙虛,畢竟腦電波和神經信號的精確轉換模型一直以來都是虛擬現實技術的核心難題之一。
畢竟精準的將腦電波轉化成能夠控製機器設備的電信號,對於腦機接口芯片技術和虛擬現實技術來說本身就是研究的重點,是起決定性的因素之一。
所以說微小的貢獻,那絕對是在自謙。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徐曉在腦機接口芯片和虛擬現實技術上的研究,的確相當的優秀。
遺憾的是,頂著他妹妹這個身份,要想得到其他人的認可,難度隻會更高,無論從哪方麵來說。
就像是腦機接口芯片上的研究,即便是參與了臨床試驗的曹宏勝院長,也下意識的將功勞劃分到了他的身上,更彆提其他人了。
對於這些,徐川也沒什麼辦法。
有些時候,享受了他這個哥哥帶來的一些便利,自然也會在其他地方帶來一些困擾。
尤其是對於一個有誌在學術研究上做出成果的學者來說,很多時候即便是她做出來再多的成果,也會有人猜測是不是她哥哥做好後給她的。
這種事情在學術界內部並不少,比如六歲的小學生發布sci學術期刊,七歲的神童在癌症研究上做出巨大的貢獻等等。
這些事情並不罕見,幾乎每年都有爆料。
雖然作為一個哥哥,徐川不希望徐曉生活在這樣的陰影裡,但他也難以改變外人的看法。
一旁,曹宏勝院長打了個哈哈,笑著道:“徐院士您這也太謙虛了,腦電波神經信號和電信號的轉換是腦機接口技術的核心研究之一。”
“您這一點微小的貢獻,可是彆人一輩子都無法做出來的成果。我得替全華國乃至全世界的殘障人士對您和徐曉的研究說聲感謝啊。”
“是你們兄妹兩的偉大研究,才讓他們有了重新站起來回歸生活回歸世界的希望啊。”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的馬屁,徐川愣了下。
倒不是這位曹院長給自己戴的高帽子,他當然清楚腦機接口芯片技術研發成功了會有多麼的牛逼。
不過這馬屁拍的,的確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代表全世界的殘障人士說聲感謝,這曹院長是怎麼突然拐到這個上麵去的?
回過神來,徐川輕咳了一下,開口道:“曹院長過譽了,腦機接口技術並不隻是我和徐曉的研究,同樣也離不開項目組全體上下研究人員夜以繼日的努力。”
停頓了一下,他看向正在進行臨床檢測實驗的兩名殘障人士,笑著開口道:“而且現在腦機接口芯片技術也還沒有達到能夠商業化使用的程度,說它能夠讓殘障患者完全回歸正常人的生活還為時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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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宏勝院長哈哈笑道:“我相信徐院士您,也相信徐曉和她帶領的研究團隊會解決這個問題的。”
微微頓了頓,他接著道:“徐院士,說來關於腦機接口技術方麵,我有個請求。”
“您和徐曉研究的腦機接口技術和仿生學機械臂,我代表金陵市第一醫院想引入全套技術。”
“一方麵這些技術可以很好的幫助咱們醫院的殘障患者重新回歸社會。”
“另一方麵咱們和星光本身就具備良好的科研項目合作,在後續的研究中,從咱們醫院銷售出去的設備,也可以為星光提供足夠的醫療數據,為腦機接口芯片和仿生學機械臂的優化升級提供幫助的。”
說是互助互利,其實曹宏勝就是想要腦機接口技術成熟後的第一批設備。
畢竟可以看得到的是,對於醫療行業來說,星光虛擬科技的腦機接口芯片和仿生學機械臂將是最頂級的產品。
幾乎完全媲美,甚至在某些程度上超越了人體手臂和大腿功能性的仿生臂,可以讓殘障人士完全重回正常人的生活,不再受缺少肢體的影響。
如果後續再覆蓋一層仿生學皮膚,還可以做到讓彆人幾乎看不出來的程度,這簡直是絕殺。
儘管目前這些設備的造價可能相當昂貴。
但這個世界上有錢人還少嗎?
而且,對於第一醫院來說,這可是在全國,乃至全世界擴大名聲的好機會。
聽到曹宏勝的請求,徐川笑了笑,道:“星光科技公司是徐曉在管理,這種事情曹院長你找她就好了,我不管這些的。”
腦機接口芯片和仿生學機械臂這些技術如果真的研發完成了,能否流出一部分到第一醫院這邊,至少在第一批的技術和設備上,其實已經不是星光科技內部的事情了。
這些技術成熟了,第一批考慮的永遠都是國防領域的裝備。
或許會因為技術的成熟性不會大規律的展開,但至少在特種部隊或一些特定的領域會小批量的裝備。
而任何新型技術,前期的產能注定都是提升不上來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很快實驗已經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實驗室中,忙碌著記錄實驗數據的科研人員臉上帶著興奮、震撼、緊張、忐忑不安等各種情緒。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兩名進行測試的殘障人士,似乎以一種近乎完美的方式完成了各項的臨床實驗。
這不由的讓人止住了呼吸,想要迫切的了解他們是不是真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尤其是坐在電腦屏幕前,監控著實時腦電波信號轉換數據的孫榆,整個人都是一臉懵逼的。
精準感應腦電波並轉換成可供機械執行的電信號難題,就這樣被解決了?
儘管內心打一萬個的不相信,但眼前熟悉且正常無比的臨床數據,卻像是真理之槍一樣狠狠的紮進了他的心中,讓他不得不信。
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孫榆回頭望了一樣正在進行臨床實驗的兩名殘障人士,又看了一眼站在實驗室另一邊的那個人。
不是,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就是諾菲雙獎得主的實力嗎?
從數學到物理,再到化學,材料,天文學,工程學,再到如今的生物領域的腦電波領域。
那橫亙在所有學者所有科研人員之間的山峰呢?
怎麼在他麵前就像是不存在一樣?隨隨便便就能跨領域做出如此震撼世界的成果?
曾何幾時,孫榆也認為自己應該是生物學領域的頂尖學者。
甚至在跳槽到星光虛擬現實科技公司擔任主力科研人員展開對腦機接口技術的研究後,認為隻要自己能將這項技術完成,就一定能拿到諾貝爾獎。
尤其是最近幾個月,在完成了精確感應腦電波模塊技術後,更是‘自信’到認為諾獎就在眼前。
甚至有一段時間,他膨脹到認為自己未來或許能和‘腦機接口之父’尼科萊利斯教授相提並論,掰掰手腕。
然而現在,他卻是感到了一陣迷茫和無力。
他所自豪的研究成果,想對比起站在那邊的那個人在同一個項目中解決的難題來說,完全就不算什麼。
不可否認,能夠高程度的完成腦電波感應技術的確很牛叉,但在精準的將腦電波並轉換成可供機械執行的電信號難題麵前,簡直不值一提。
星光公司數百人的研究團隊,研究了整整一年多的時間都沒能解決的問題,在這位麵前,僅僅隻撐了半個月就被乾掉了。
能拿諾貝爾獎的,都是這種怪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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