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為靳明珠做了全麵的檢查,叮囑道:
“病人現在已無大礙,隻不過身體虛弱,還需要在醫院靜養幾日。”
顧懷瑾點點頭,示意陳川送醫生出去。
他回過頭來在靳明珠身側坐下,語氣中充滿了緊張:
“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靳明珠將頭轉向一側,不肯搭理他。
看她無事,顧懷瑾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虔誠地吻了一下:
“婠婠,這段時間是我將你逼得太緊了,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人,隻會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情;甚至為了讓你留在我身邊,不惜用你最在意的人和事脅迫你。”
“見到你無聲無息地躺在浴缸裡的那一刻,我內心懊悔萬分,第一次如此恐懼會失去你。”
“我答應你,永遠不會再威脅你,隻求你好好留在我身邊,彆再做傻事了好不好?”
說到最後,顧懷瑾的語氣竟有些顫抖,一向沉穩的聲音中有了懼意。
靳明珠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他,語氣有些質疑:
“你說不會再拿許漾和靳家威脅我,你說話作數嗎?”
顧懷瑾見她主動說了話,眸光中閃過了一絲欣喜,堅定地說: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隨後他懇求道:
“婠婠,彆離開我。”
聽到這,靳明珠慢慢抽回了手,聲音有些虛弱:
“我想睡一下。”
顧懷瑾將床放低,為她掖上了被子,靳明珠緩緩閉上了眼睛。
睡醒時已快下午了,顧懷瑾靠在一旁沉沉睡著,靳明珠看到他衣著淩亂,腳上不倫不類地穿了雙拖鞋。
這時,護士進來為她打點滴,她將手伸了過去,護士操作完不輕不重地在她手臂上輕輕握了一下。
靳明珠眸光微動,在她的手背上畫了一個逗號,護士很快在她手心上畫了個句號。
她的眼睛忽然有些濕潤,這是她和齊喬的暗號:這個護士是齊喬的人。
護士繼續在她手心上寫:
“一切順利,靜待。”
靳明珠點了點頭,顧懷瑾醒了過來,她將手藏回被窩。
他俯下身來查看著靳明珠的情況,低聲問道:
“手還疼不疼?”
“不疼了。”
顧懷瑾從一旁的櫃子上取了粥,溫聲說道:
“我讓王媽給你做了皮蛋瘦肉粥,我們喝一點。”
靳明珠配合地張開了嘴,顧懷瑾擔心燙到她,吹了又吹才慢慢喂給她。
見靳明珠動作有些遲疑,他笑笑說道:
“你不喜歡薑,王媽沒放。”
她這才喝下了粥,顧懷瑾又喂了幾口,靳明珠不想再吃,將頭轉向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