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宥澂展現的濃烈愛意,雲舒根本無法招架,她隻能紅著快要滴血的臉,轉移話題。
“阿澂,之前你信中說拜了武安侯為師,如今學了幾個月了,收獲如何?”
趙宥澂知道雲舒是害羞了,故意岔開話題,不過,這次雲舒沒有明確拒絕他,讓他心中歡喜不已。
於是他順著雲舒的話說:“我自己感覺還可以。前些日子與父親切磋了一下,我可以接下父親二十幾招了。不論是父親還是師父都誇我進步很大。”
提及此,趙宥澂忍不住挺了挺胸膛,等著雲舒誇自己。
哪想到雲舒一副期許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加油!”
趙宥澂心想我需要的不是“加油”而是“真棒!”
不過想想雲舒那逆天的習武天賦,他還是認命了。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細長的木盒,放在了雲舒麵前,“送你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雲舒接過盒子,好奇地打開一看,裡麵裝著一隻做工精美的東珠鑲金流蘇發釵。女孩子有幾個不喜歡漂亮珠寶首飾的?
“好漂亮啊!”雲舒不禁發出驚歎聲。
趙宥澂滿眼寵溺地說:“你喜歡就好!”
見雲舒看得入神,他輕輕地靠近雲舒的耳朵,一股淡淡的花香從雲舒身體裡散發出來,讓趙宥澂心神一蕩。
他故作鎮定,在雲舒耳邊小聲說:“這算是我送舒兒的定情信物,舒兒準備送我什麼?”
他半戲謔半認真的靠近讓雲舒有些無措。
除了從小將自己養大的師父,雲舒從未與任何男子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甚至有些曖昧。
雲舒將頭偏向一旁,瞪著眼睛嬌嗔地說:“你瞎說什麼呢?!什麼定情信物,登徒子!”
她的臉頰又一次被羞赧染紅,仿佛春日裡盛開的桃花,嬌豔欲滴。
趙宥澂見狀,心中更是樂開了花,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溫柔的弧度。
他並不急於辯解,隻是抬手將那支發釵取出來,輕輕插在了雲舒的發髻上,然後滿意地點點頭,“嗯!很漂亮!”
說完,他又輕輕地靠近雲舒,小聲道:“發釵雖美,不及舒兒美!”
被趙宥澂調戲,雲舒又變成了小河豚,紅著臉氣鼓鼓地說:“你再這樣,我要趕你出去了!”
心想:這人,以前在幽若穀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滿嘴的之乎者也,怎麼回了京城半年,就變得這般孟浪呢?
趙宥澂一臉無辜地說:“說句心裡話不讓,說句實在話也不讓!”
雲舒抬手取下發釵,放回盒子裡,將盒子推到趙宥澂麵前,“拿走!”說完,轉過頭,不再搭理趙宥澂。
趙宥澂見雲舒真生氣了,連忙道歉:“舒兒,是我唐突了。但這發釵,確實是我一番心意。你且收下,至於何時能成為真正的定情之物,我等得。”他的話語溫柔而堅定,讓人不忍拒絕。
雲舒低頭看著麵前的盒子,心中五味雜陳。她深知趙宥澂對自己的心意。
但自己對他,又是否有著同樣的情感呢?她不敢輕易給出答案,隻能暫時將這份不確定深埋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