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奕塵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個乾淨的小瓶子放在雲舒的傷口處,接住暗紅色的血液。
大概二十息過後,小瓶中裝了三分一的血液。
雲奕塵將瓶子蓋上,從懷中取出另一個小瓶子,將瓶中的藥粉輕輕撒在雲舒的傷口上,原本暗紅色的血液瞬間變成了鮮紅的顏色。
趙宥澂眼前一亮,驚喜地看著雲奕塵問道:“神醫,縣主傷口流出來的血變成了正常的顏色,是毒解了嗎?”
雲奕塵的麵上卻沒有任何喜色,他沉聲道:“我剛剛給舒兒用的是我秘製的解毒粉,可解百毒。但舒兒中的毒很特殊,藥粉隻能解七成。還是要研製專門的解藥才行。”
聞言趙宥澂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這時,空聞大師看著雲奕塵開口問道:“阿彌陀佛!老衲聽這位公子稱您為神醫,不知您可是雲奕塵雲神醫?”
雲奕塵拱手道:“大師過獎了,在下正是雲奕塵。當不得什麼神醫,浪得虛名罷了!”
空聞笑著搖頭,“阿彌陀佛!就衝著您手中剛剛的那瓶解毒藥粉,就當得起神醫二字,您過謙了!老衲早就聽聞神醫大名,今日有幸一見,算是此生無憾了!”
雲奕塵微微頷首,謙遜地說:“大師謬讚了,醫者仁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雲某不過是儘己所能罷了。”
他又看了眼趙宥澂道:“我剛剛來的路上,看看一個侍衛匆匆離去,可是去尋找草藥了?”
“是的,空聞大師給了一張方子,有些草藥比較罕見,需要派人去尋找。”趙宥澂回道。
雲奕塵聞言,看向空聞大師,問道:“不知大師能否將方子給我看看?”
空聞連忙又提筆寫了一張同樣的方子。
雲奕塵接過方子,仔細看了一番,說道:“大師的方子對症,隻是這黃連如果換成牛黃效果會更好。”
空聞大師聞言,臉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連忙點頭道:“雲神醫所言極是。老衲這就去尋牛黃。”
雲奕塵又看向趙宥澂,嚴肅地說:“我隻能暫時壓製舒兒體內的毒素,這些藥材我們分頭安排人去找!五日為期,在此期間無論找到多少,都送到雲府!”
趙宥澂點頭應是。
雲奕塵轉頭看向方丈大師,問道:“不知寺裡可有馬車?舒兒需要靜養,不適合在貴寶刹長期打擾。”
方丈大師道:“阿彌陀佛!施主言重了,佛祖普渡眾生,法華寺自當收容受傷的施主。”
“縣主既然在法華寺地界受傷,老衲自當妥善照料!至於馬車,寺中倒是有一輛,隻是用於平時采買,可能不適合轉移傷患。”方丈大師想了一下,解釋道。
雲奕塵看了眼趴在趙宥澂懷中的雲舒,沉思了片刻,道:“縣主畢竟是女眷,在法華寺久待唯恐不妥,我要照看舒兒,就要麻煩趙公子安排人跑一趟,去帶輛馬車來。”
“另外,再多安排一些侍衛。”
趙宥澂點點頭,對與雲奕塵一同回來的暗二道:“去發射一枚信號彈,叫更多暗衛過來!”
暗二領命,轉身離開房間。
不久後,法華寺上空突然亮起一抹亮光。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幾十名的暗衛出現在法華寺院內。
暗二見人來了,回到禪房向趙宥澂複命:“啟稟主子,暗衛已經到位!”
趙宥澂點點頭說道:“讓暗十五騎馬去將我為縣主準備的馬車帶過來。其他人就近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