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踢翻路邊小販的攤位,手中刀一把捅出去,左右攪了攪了,沒有發現,繼續到下一家。
乒乒乒,砸開一家家大門,大批人提著刀劍湧進去,屋內人仰馬翻,雞飛狗跳,隔著幾條街都能聽到屋內婦人孩子的哭喊聲,沒查到什麼,連句屁都不放,繼續再下一家。
如此,不過短短一刻鐘,整個大街就已經是一地雞毛。
看這架勢,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陳平,去打聽一下,發生了什麼事。”
一盞茶後,陳平便折了回來:“王妃,太子殿下被刺客所傷,匕首上帶了毒,禁軍正在滿城搜捕刺客。”
李雙晚目光微微一沉,她想起來了上一世的今天,太子淩稷與人在酒肆吃飯被襲,可上一世他沒有受傷,而那名刺客也當眾被太子的護衛一劍刺穿了胸膛。
因刺客當場被殺,太子也沒什麼危險,這件事自然沒有引起多大風浪,她之所以知道還是聽淩恒當笑話說起的。
說那刺客不自量力,太子身邊圍著多少人,竟然天真的以為憑一己之力能殺得了太子,還不是白白丟了性命。
至於那名刺客為何要刺殺太子,李雙晚並不清楚。
可這一世,怎麼會與前世不一樣?
刺客不僅刺中了太子,匕首上還帶了毒,更不可思議的是人還逃了?
她忙問:“太子現在如何了?”
陳平小聲道:“聽說傷在了左肩胛,劍上還被喂了劇毒,太子當即便昏迷了,如今人已被送回東宮了。”
沒有當場要了淩稷的命,李雙晚掩去了眼中的惋惜。
那家酒肆立即便被封了,酒肆裡的食客也全被帶去了刑部。
“回府吧。”
李雙晚放下車簾,馬車咕咕往王府駛去,大批的禁軍仍在搜捕。
太子在外吃飯時被上菜的店小二當場刺中左肩胛,這件事非同小可,不一會兒便傳得滿城風雨,幾乎各大世家都暗中派人悄悄打聽太子究竟如何了。
據說那匕首上的毒十分霸道,景章帝將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派去了東宮。
東宮的消息被封鎖了。
李雙晚讓陳平繼續打探消息。
但她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關心淩稷的情況,左右淩稷若是真出事了,景章帝還有其他五位皇子。
她讓陳平打聽刺客的身份,查到了他的身份,便能弄清楚他為何要刺殺淩稷。
一個時辰後,陳平便出現在了李雙晚的麵前。
“這麼快就打聽到了?”
陳平以為這樣的消息打聽起來極為困難的,要打聽這些消息不容易,很擔心辦不好王妃交給他的差事。
哪成想,竟是出人意料的順利,順利得讓他差點以為是有人刻意將查到的消息遞到他麵前似的。
“是打聽到了,那店小二在這家酒肆做工還不到一個月,叫莫渝,今年二十三歲,是信安鎮一位普普通通的讀書人。半年前的一天,他迎娶自己的新嫁娘,也是好巧不巧,太子正好經過,風掀起喜轎窗簾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新娘的臉。”
李雙晚聽到這些心便是一沉,淩稷十分貪戀美色,他不會無恥到當場搶人新娘吧。
“太子當即攔下了喜轎,強行將跟在他自己身後的女子與新嫁娘作交換。莫渝自然不願意,與太子的護衛發生了衝突,被打斷了腿。太子不僅把新娘搶走了,連原本允諾的女子也沒給他。一場喜事便這麼變成了禍事。”
“那新娘呢?”李雙晚臉色十分難看,淩稷很無恥,但能無恥到當眾搶人新娘的地步,也真是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