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聽錯了,哪裡有人!”許氏尖叫就要去拽那個婢女。
“是有人啊。”另一個婢女也道,“咦,好像不止一個人,一男一女,有兩人呢。”
說話間,那個婢女趁著許氏離她有兩步遠,已經跑過去,一把推開了門。
“啊!”婢女尖叫,跑到了許氏跟前,聲音顫抖而尖銳,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二夫人,二,二姑娘,裡麵的是二姑娘,和,和一個男人,在,在做那種事。”
許氏恨不得手撕了的人又多了她自己帶來的兩個婢女,這兩個蠢貨,氣死她了。
李雙晚詫異地看向許氏,又看向那間屋子。
許氏要去捂李雙晚的耳朵,可惜晚了,身後有腳步聲,聲聲逼近,禮部尚書宋長宇,白馬寺住持大師,以及李淮義三人過來了。
許氏兩眼翻白,也不知被哪個婢女在她後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疼得她連連倒吸冷氣,真是想暈也暈不過去。
暗處,顧星言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大步離開。
一早在恒王府上的那一出戲,他一眼就看出來李雙汐的故意,李雙苗暗中的謀劃。
既然如此,他自然是要幫上一把的。
許氏進不了淩恒的院子,但他的人能把中了藥的二人給帶出來不是嗎?
上次用在他身上的迷情香之毒,他還沒好好回敬淩恒呢。
迷情香會讓人神誌不清。
梁天佑拿肩膀撞了撞舒文博:“喂,九哥這是做什麼呢?乾嘛讓咱們買通許氏身邊那兩個下人,又把那些人引到這裡來啊?”
舒文博給了他一個你問我,我問誰去的眼神。
“你說該不會是九哥真看上李姑娘了,所以才要幫李姑娘看清淩恒那狗東西的真麵目的吧?可是,據我所知,北晉皇氏就沒有和離一說,九哥讓李姑娘看清了淩恒的嘴臉又有何用?徒增人家傷心啊。”
“你少說兩句。”
“唉,這世間的傷心人啊,多了一個九哥,如今又多了一個李姑娘。”
舒文博小心偷看了一眼走在麵前,一身清冷的九哥,上去就對著梁天佑的腿肚子一腳:“不想死就學會閉嘴!你是嫌上次九哥賞你的那十鞭還不夠?”
梁天佑嚇得縮了縮脖子,挨了十鞭也就算了,九哥竟然還吩咐歐叔把頂替他的那人撤了回來,害得他還不能落下恒王府的差事,那幾天差點要他老命了。
李元明進入白馬寺寺門的時候,已是晚上的亥時。
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屋內除了幾個主子,所有的下人均被遣了出去。
宋長宇腦殼嗡嗡響,這四皇子恒王淩恒,要說是他下屬吧,人家是親王,是皇帝的兒子。
雖然皇帝未必記得自己還有這個兒子。
要說是他的領導吧,人家現在隻是個禮部正六品的主事,這一幫他帶來的官員,哪個的品階都比淩恒大。
說是皇帝是讓他來禮部曆練的吧,可這一位誰都知道,一年到頭,景章帝也未必會見他一麵,根本就沒有要起用他的意思,有啥好曆練的,再說六品就是跑腿的,曆練個啥呀。
要是換成是其他皇子,他腦子不用想都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