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雙苗嚇得臉發白,不顧下身撕裂的痛,立即一把撿起揣入懷中。
李淮義鐵青著臉,如同一頭即將爆發的怒獅,冷冷道:“給我!”
李雙苗哪裡敢給,拚命搖頭後退。
李淮義的怒氣達到了鼎盛,幾乎是用儘全身力氣朝李雙苗扇去。
這一巴掌若真被他扇到,李雙苗嘴裡牙齒肯定得掉幾顆。
李元明立即側身去擋,清脆的巴掌聲結結實實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李雙苗是蠢,但她有一句話說得對,如今她已是皇家婦,牙齒若掉了,便身有殘疾,這輩子莫要說能幫得上他了,就是她自己也毀了。
頃刻間李元明的臉頓時就高高腫起,李元明大吼:“我說夠了!這裡是白馬寺,都冷靜些行嗎!”
一句話讓李淮義幾人都冷靜了下來,是的,這裡是白馬寺,不是鎮國將軍府,可以讓他們為所欲為。
許氏心疼地撫上李元明被打腫的臉:“元明,疼不疼。”
李元明後退一步,不願與許氏多廢話:“沒事。”
走到李雙苗麵前,朝她伸出手,聲音冷如冰渣:“把東西給我。”
“哥哥。”李雙苗怯怯地叫,後退搖頭,眼淚也湧了出來,比之自己的父親,她更怕這個哥哥。
“你若不想被人知道,就把東西給我。”李元明聲音又冷了幾分。
李元明隻恨自己生在二房,有這樣的爹娘和妹妹。
若他是長房的嫡子,何至於此。
李雙苗不情不願地將手中的油紙慢慢遞給李元明。
李元明接過還沒怎麼著,李雙苗忙低頭小聲道:“哥哥,這,這是媚絲,你,你彆湊太近。”
許氏臉色唰地白了,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李雙苗,聲音顫抖:“苗苗,你,你怎麼敢,怎麼敢……”
李淮義身子晃了晃,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這件事若被皇上知道,他的仕途就完了,更不要妄想調去戶部。
李雙苗噗通跪了下去:“娘,娘,我不想嫁給什麼鐘員外的孫子,我不想嫁給他。我隻喜歡恒王殿下,可是恒王連正眼都不肯看我一眼,他眼裡隻有大姐姐,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許氏眼前一陣陣發黑:“你糊塗,糊塗啊。鐘員外的孫子有大好的前程,你嫁過去用不了幾年便能享儘榮華富貴。”
“眼前就有榮華富貴可享,我憑什麼要等幾年!”李雙苗尖聲打斷。
李元明真想敲開李雙苗的腦子看看裡麵到底長了些什麼東西,滿盛京城誰都知道恒王不受寵,哪來的榮華富貴供她享。
她就算要進皇家,為何不選太子,不選三皇子,他們是嫡子,身份不比淩恒尊貴?
再不濟還有五皇子,六皇子。
他隻覺得深深的無力。
“恒王眼中沒有你,你這不是自找苦頭吃嗎?”
“不會的,不會的,時間一長,恒王殿下就會知道我的好了。娘,我會抓住恒王的心的。”
李淮義氣得又想去砸東西了,可一對上長子那雙犀利的眼睛,又忍了下來。
李元明不想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將油紙點燃:“這件事,隻我們幾人知道,誰也不能說出去!”
自是無人敢反對。
“二妹妹,你聽好了,就是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也絕不能說,走出這扇門,就得把這件事給我爛在肚子裡!你以為堂堂親王是這麼好算計的?彆到時候怎麼丟了命都不知道!”
李雙苗除了點頭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她隻想這麼一來她就能嫁給淩恒了,哪裡想過算計皇子、親王的下場是什麼。
可是,下午她將藥揣進懷裡的時候,被趙嬤嬤發現了。
趙嬤嬤以此威脅她拿五千兩銀子給她。
她還給了她一個恒王府的令牌,讓她得以順利進到恒王的院子。
兩者相加,逼她寫下了一張一萬兩的欠條。
這件事,萬萬不能讓爹娘和兄長知道,好在前兩天母親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去置辦首飾頭麵,再加上自己的一些私房錢,一萬兩勉強能湊得出來。
許氏一把抓緊李元明的袖子:“明兒,恒王他,他會不會查?”
李元明深吸了好幾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搖頭:“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對恒王來說也不過就是他的後院多個女人的事,哪個親王沒個三妻四妾的,於他沒有任何損失。”
李淮義也冷靜了下來:“元明說得對,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恒王若要徹查此事剛才就查了,他沒說就是知道一旦走露風聲被皇上知道了,恒王的人品首先就會被百官詬病。”
而宋長宇也不想此事鬨大,沒落在自己身上,更不會查了。
幾人一想是這麼回事,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李元明沒有說的是,淩恒不是個會被人算計了還吃下暗虧的人,定會私下查。
人人都道恒王不受寵,皇帝十年不曾踏足其生母的棲雲殿,在景章帝眼中他就是個透明人。
而其本人也待人謙和,溫潤有禮,就忘了他姓淩,是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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