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立即收了眼淚,抬手就要一耳光打過去:“我與王妃說話,哪有你一個小奴婢說話的份!”
李雙晚一把鉗住趙嬤嬤的手,把她往邊上一推。
這段時間,她天天練紮馬步半個時辰,習武一個時辰,雖說那身好武功還沒有回來,但已非半年前可比。
隻這麼一推,趙嬤嬤便連退了數步。
趙老婆子身子肥厚,雖被推得後退了幾步,但不至於摔倒在地。
然,她眼珠子一轉,順勢便往地上一倒:“哎呦,我滴個天爺啊,王妃如今長大了,就不和我老婆子親了呀。想當初,我一口奶一口水地把您奶大,掏心掏肺的。你生病了,我心疼得恨不得那病生在自個兒身上才好,一宿一宿地守著您。如今我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呀,王妃不如就賜奴婢三尺白綾,也好過在這裡礙您的眼啊。”
王府裡來來往往地有不少下人,這話若是傳出去,還如何了得。
亦竹也氣得不行:“趙嬤嬤,你說這話的時候摸摸自己的良心,這十幾年來,王妃哪裡薄待你了?就連你兒子賭輸了錢,王妃也是二話不說就替你還了。你去打聽打聽,做到這個份上的主子滿盛京城有幾個!”
李雙晚厭惡至極,要不是留著這老婆子還有用,她回來的當天,就弄死她了,給陳平遞了一個眼神。
陳平領悟,走過去,把趙婆子從地上拎起來,一記手刀就將人給敲暈了,拖著她的後領往她自個兒的房裡一扔,啪地關上了門。
蘿曼咧嘴笑,痛快!
然,李雙晚等幾人才到恒王府門口,又橫生枝節。
“王妃,王爺說這幾天不太平,讓您無事不要出府了。”門房伸手一攔,又攔住了李雙晚的去路。
李雙晚目光往門房的麵上一掃:“你是說王爺要將本王妃禁足在府中!”
門房一頭的冷汗:“那,那自然是沒有。隻是如今外麵不太平,王妃無事還是不要出門的好,這也是為王妃的安全著想。”
幾天前,司珀已經傳回了王爺的命令,讓他們注意著點,一旦賀府的棺槨到京,務必攔住王妃,免得她在外給王府惹上什麼禍事。
“滾開!”李雙晚被攔煩了。
她知道,這段時間她與賀老夫人的來往,瞞不住淩恒。
雖然管家換成了顧星言的人,但這府裡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總不能個個都帶張人皮麵具。
那玩意兒可不容易得到,而且需得二人的臉形五官有相似之處,身形也要差不多才行。
門房嚇得後退一步,噗通跪了下去,雙手遞上一把鋼刀:“王妃,您要出去,小的們確實不敢攔。可王爺若是知道了,小的定活不成,不如就請王妃您即刻賜死小的吧。”
王爺說了,王妃出身名門最重名聲,絕不可能為難他們這些做下人的。
李雙晚冷哼一聲,威脅到她頭上來了,冷冷道:“好啊,那我成全你。來人,將此人拖下去,立即砍了。”
門房懵了。
李雙晚睥睨著跪在地上之人,一字一句道:“就用他自己給的這把刀!”
說罷,頭也不回,出府。
蘿曼暗暗朝李雙晚豎起大拇指:“王妃,帥炸了!”
門房嚇得整個人癱倒在地:“不,王妃,小的錯了,求王妃饒了小的……”
遠遠走過來的駱管家,脫下臭襪子將門房哭嚎的嘴塞了個嚴嚴實實,下令:“還等什麼,沒聽到王妃的吩咐嗎?”
門房被拉了下去。
一眾下人臉色慘白如紙。
出恒王府,舉目望去,黑壓壓的百姓朝城門口湧去,他們嘴裡不斷喊著。
“快,快去城門口,賀家兒郎回來了!”
“快去迎英雄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