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頓時就慫了,這個三姑娘不好對付。
而且童姨娘是個軟性子,她當家那段時間,就算她們偷會兒懶,她也隻小聲說他們幾句,不會打罵他們,更不會克扣他們的銀子,是個好拿捏的。
忙道:“是,老奴知道該怎麼做了,三姑娘您放心,這事老奴定給您辦得妥妥的。”
李雙汐很滿意,將銀子隨手一扔,婆子沒接過,掉到了地上,滾進了矮櫃底下。
婆子忙跪下伸手去掏。
李雙汐居高臨下地看著,隻要手上有銀子,有權,不管是誰,都能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
海棠院裡,朱安禾氣呼呼道:“你攔著我乾什麼!”
李雙晚倒了一杯茶遞給朱安禾,在她的對麵坐下,道:“娘,衝動做不成任何事。現在爹和哥哥都不在盛京城,你就算聽到了這些話,又能如何呢?”
“自然是分家!”
李雙晚嘴角微微上揚,做了這麼多,讓母親終於看清了二房的嘴臉,但是:“爹和哥哥不在盛京,這家目前還沒法分。”
這個世道對女人太不公平,她以一己之力也抵抗不了這個世道,僅憑她和母親二人,要想把這個家分了,非傷筋動骨,根本不可能。
而且父親和哥哥多年不在盛京,沒有親眼看到二房那惡毒又貪得無厭的嘴臉,根本不會相信,時間一長,難免爹娘夫妻二人之間會有怨懟。
再加上她們的好祖母,五月份終於要回來了。
他們大房得先保存實力,否則被一些蠅蠅狗狗聞到味兒,她所謀劃的一切都將前功儘棄不說,甚至有可能背上欺君的罪名。
她今天晚上就要離開盛京,讓母親一個人獨自留下來處理分家的事,她也不放心。
論內宅的陰私手段,母親又豈能是許氏母女的對手。
既然如此,不如先拿點實際的。
朱安禾氣得直抹眼淚。
李雙晚輕輕撫著母親的後背:“我的好娘親,莫要生氣。他們這些年拿了多少好處您又不是不知?剛還妄想讓李雙苗吞下我在恒王妃的嫁妝,娘就算了?”
“想什麼呢,那些嫁妝我自然要一分不少的全拿回來,一個銅板都休想被李雙苗拿走。”
“所以,娘,當務之急,不是先分家,咱們的時間有限,不能耗在這上麵。等爹和哥哥打了勝杖,班師回朝之後,再謀劃這些事不遲。”
她輕輕歎了一聲:“而且,父親極為孝順,祖母不在,父親和哥哥也不在盛京,這個家不要說我們分不了。就算咱們願意付出大代價最後能把家分了,等到祖母一回京,會把所有的氣都撒到您頭上,指著您的鼻子罵您,父親也是兩頭為難。”
祖父的正妻是父親的生母,可惜生下父親沒多久便過世了,如今的祖母是祖父那位被扶正的妾室,也就是二叔的生母,父親也算是這位繼祖母帶大的。
所以,父親對她格外孝順。
可誰又知,她是隱藏在最深處的一條毒蛇呢。
前世,哥哥就是死於這個老毒婦之手,母親沒多久也鬱鬱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