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淩恒道:“晚晚安嫁進來時間還短,她的的嫁妝我問過亦竹,都留在庫房裡。你看看這份嫁妝單子,若是沒什麼問題,我就讓人拿走了,也會派人去衙門支會一聲。唉,我這麼做也是為殿下著想,晚晚已經沒了,總不能再讓世人在背後唾罵殿下吃亡妻的嫁妝,對殿下名聲不好。”
淩恒心中憤怒無比,雖說這幾個月以來,他暗中的那些鋪子生意大受影響,但李雙晚的嫁妝她還真瞧不上。
臉上卻是一陣哀傷,聲音亦帶著哭腔道:“嶽母大人說哪裡話,阿晚與我夫妻情深,我沒有保護好她,哪還能再用她嫁妝的道理。我這便讓管家去辦,必一分不少歸還。”
李雙苗聽到這話,急了,她嫁進來大半個月了,哪能不知道恒王府就隻是個空殼子,就連她這個側妃屋裡的東西,都比不得她在鎮國將軍府的好。
吃的,用的,樣樣都比不上。
畢竟鎮國將軍府,幾乎大半的東西都是長房的賞賜,那可都是宮裡出來的東西。
更不要說朱氏給李雙晚的嫁妝。
她知道的,那是極大的一筆,若當初他們大婚時大辦婚宴,必是浩浩蕩蕩的十裡紅妝。
朱老夫人乃是北晉皇商,朱老大人和老夫人生了兩子一女,對這個幺女極為疼愛,嫁進鎮國將軍府的時候,給了相當可觀的一筆嫁妝。
而這些嫁妝幾乎差不多都給了李雙晚。
可見是何等大的一筆錢。
否則就恒王府這個空殼子,李雙晚嫁進來這兩個多月又怎會過得這般逍遙。
可,現在,朱氏竟然要把嫁妝拿走,憑什麼!
他們長房都沒有女兒了,難不成給李元喬娶媳婦,要用到這麼多彩禮嗎?
若是李元喬死在西北戰場上了呢?他們長房的東西還不都是他們二房的。
李雙苗雙手一攔,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大伯母,長姐生前最喜歡我了,恒王府的後院就我們兩個女人,白天殿下上值後,我們便待在一起。長姐掛在嘴邊的話便是,她的就是我的。如今她……”
不等她把話說完,蘿曼紅著眼氣怒道:“側妃娘娘,您說話得講究個證據,彆紅口白牙的胡亂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她氣得淚水嘩嘩地掉:“王妃什麼時候和您常常待在一起了?又是什麼時候說過她的東西就是您的了?奴婢是王妃的貼身婢女,一天十二個時辰中總有六七個時辰是在一道的,奴婢怎麼從沒聽說過這句?”
李雙苗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我們姐妹之間的私房話,怎麼會讓你一個奴婢知道?我看你才是紅口白牙的胡亂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嗬,是嗎?奴婢竟是不知道,王妃和您姐妹如此情深,怎麼您的浮光院王妃就給派了一個老婆子一個小丫鬟呢,還是駱管家在您進府的前一天從人牙子那裡隨便挑的。”
“你!”李雙苗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眼淚汪汪地看向淩恒:“殿下,蘿曼不過一個下人,她竟然敢如此羞辱我。我要打她板子,我要杖斃她!”
淩恒冷冷看了她一眼。
朱安禾冷哼一聲:“什麼時候阿晚的婢女,輪到你一個側妃發落了!”
李雙苗知道求朱安禾是不可能了,她是一頂小轎從小門抬進恒王府的,父親不過一個五品小官,哥哥的官位更低。
他們二房可以用長房的錢,但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拿來給她當嫁妝,若是沒有李雙晚的嫁妝,就恒王府這窮樣,她的日子怎麼能過得下去。
“長姐人已經沒了,她肯定願意將嫁妝留給我的。而且這些東西如今在恒王府,那就是恒王府的了,大伯母,您不能拿走。”
未等朱安禾說話,淩恒臉色一沉,這個蠢貨,他當初怎麼就著了她的道,氣得額頭青筋突突直跳:“阿晚的東西永遠都是她的,本王絕不允許你打她東西的主意!嶽母大人,小婿這便讓駱管家過來。”
李雙苗臉也不要了,一把拽住淩恒的胳膊:“殿下!李雙晚已經死了,她死了,她一個死人要這些東西乾什麼!”
易青拚命在她身後拉她衣服,也沒能攔住她。
“你閉嘴吧!”淩恒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要不是看在她已經懷孕,而這個肚子裡的孩子有大用處的份上,他豈會容她。
這種人,怎麼會是芝兒的同胞妹妹。
真是蠢到了極致!
李雙苗被淩恒這一巴掌給扇懵了,捂著臉,眼淚嘩嘩地流,委屈地看向淩恒,見他眼裡滿是怒意,甚至還閃過一絲殺氣,可到底是再不敢多說一句。
好在母親已經解了禁足,拿回了鎮國將軍府當家主母的大權,還讓人傳了話來,說讓她先沉住氣,反正朱氏最多再過幾天就得回西北去。
當然了,對於自己的父母,她是不敢相信的,他們的眼裡隻有哥哥李元明,和那個病得快要死了的李雙芝。
所以有孕之事,她沒有告訴他們,也不準易青透露。
朱安禾氣得渾身顫抖,二房從李淮義到李雙苗,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陳蓉一邊收拾李雙晚的東西,一邊小聲在蘿曼耳邊道:“王妃的靈前也沒見側妃落兩滴眼淚,現在奪嫁妝不成,竟然哭成這樣,真是臉都不要了。”
嫁妝很快便核對完,朱安禾是帶著人來的,當天下午便帶著人把所有的東西拉了回去。
李雙苗被易青半拉半勸地回了浮光院。
“側妃娘娘,您怎麼能在大夫人麵前說這樣的話呢?”
李雙苗一個巴掌就扇了上去:“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敢教訓我!”
易青捂著臉,低頭不敢說話,眼裡卻閃過一絲陰霾。
兩天後,李雙晚在去往大梁的路上收到消息,趙嬤嬤被淩恒處於千刀萬剮之刑,肉一片一片地被削了下來,整整削了一千零八片,死前未免她發出慘叫,先被割了舌頭。
而她那個安插在皇宮,被割了子孫根的賭鬼兒子,改不了嗜賭的毛病,進皇宮沒幾天,因夜裡與彆的小太監賭博,第二天伺候主子不利,早早就已經被杖斃了,這會兒,連屍骨都沒了。
碧水泉山莊的真麵目被錦衣衛揭開,滿盛京城的人瞠目結舌,原來那是淩仕江的產業,難怪橫行盛京城數年,無人敢得罪。
可笑的是,皇帝不僅寵了他這個弟弟十數年,還替他養了十九年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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