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方怡擾了自己和小郡主互訴情意,李長歌並不惱,因為他發現方怡自從出了宮門就開始有點不對勁,老是偷看自己,她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殊不知李長歌如今的六感堪比一流高手,她的小動作根本瞞不過他的感知。
一路上,他隻是裝作看不見,包括眾人會麵時,表現出吃醋的樣子也是有意為之,但是當時他是真有點醋。
後麵方怡的表現也讓他心裡有了些希望,他好像有機會撬動看似牢不可破的牆角,貌似她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喜歡劉一舟。
原本李長歌並沒有抱有希望,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如原劇情那樣,讓方怡立下誓約,隻是提出一個可有可無的條件,方怡完全可以繼續和劉一舟在一起。
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無心插柳柳成蔭,有時候,人生就是如此奇妙。
他沒有行趁人之危的舉動,無意中反而更加觸動方怡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畢竟,沒有那個女人願意把自己當成籌碼送給彆人,哪怕她嘴上說是自願的。
尊重,是為人的基本,如果不懂得尊重彆人,縱然這人有天大的本事,也是遇不到真心之人的。
方怡先是被他所救,她雖嘴上不提,心裡卻是記了他的好,李長歌看過了她的身體,在她心中留下了一道深刻的痕跡。
緊接著,在宮裡見識到他屢次三番靠智慧解決了讓人棘手的麻煩,宮裡人對他都是恭敬有加,看得出來他是個有能耐的人物。
又恰逢李長歌知道多樣的身份,多層疊加下來,方怡的心終是有了觸動,發現自己對劉一舟的感情和對李長歌的心動是不一樣的。
所以,她的態度才會急轉,之前心裡一直記掛著劉一舟,沒有心情想其他事情,直到今天她見到劉一舟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麵前,心頭事已了,那些被她刻意遺忘的情感紛紛找上來。
攪得方怡心緒不寧,左右為難,直到安頓下來之後,才有時間和空間讓她仔細思考,看清楚自己的心。
“你們也知道我在宮裡當臥底,經常跟在皇上身邊,這是多麼危險的事情,我要是用同樣的名字,萬一傳到皇上耳朵了,我不得被皇上滿門抄斬啊!”
方怡和沐劍屏點頭,在大內皇宮潛伏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韃子走狗眾多,知道他身份的越多,他就越危險,有兩個名字的確更加安全。
李長歌繼續說道:“其實我沒有父親,也不知道生父是誰,母親也是個苦命的可憐人,沒有什麼文化,給我取的小名叫小寶,我母親姓韋,我便對宮外的人宣稱我叫韋小寶。”
“後來機緣巧合下我進了宮,蒙混過關替代了原本的小桂子幫助皇上擒拿了鼇拜,得到皇上的重用跟他一起讀了些書,學習了些東西,想要有一番大作為,便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長歌’二字取自《洞仙歌·天涯何處》這首宋詞。”
“想要時刻警醒自己,不負人生,不負未來,不負自己。”
“原來是這樣啊,李大哥,我們錯怪你啦,對不起呀。”
沐劍屏誠心誠意地向李長歌道歉,眼中還帶著心疼,被他坎坷的童年勾起了深藏的母性光輝,她抬起手臂輕輕拍打著李長歌後背想要安慰他。
女人多是感性的,聽見李長歌毫不避諱講述自己的身世,沒有絲毫自卑,臉上偶然間流露出的悲傷,看得兩女心疼不已,覺得他有今天這番成就真是不容易,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方怡輕柔道:“長歌,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要往前看,想必令尊知道你這麼有出息,肯定會非常高興的。”
李長歌一臉感動地點點頭,旋即灑脫笑道:“放心吧,我早就看開了,不過,李長歌這個名字你們倆要替我保密,可不能讓天地會眾人知道了。”
“我打算以後在宮中便用這個名字,目前為止,除了你們倆人外,再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方怡一臉鄭重道:“我不會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的。”
沐劍屏慢了一拍,忙點頭道:“我也是。”
“那我們以後該怎麼稱呼你啊?”沐劍屏問道
李長歌想了想,笑道:“這個簡單,有外人在,你們就叫我小寶,私下裡還是照舊。”
“好。”
“嗯。”
“對啦,李大哥,你為什麼會用‘李’這個姓氏啊?”
“隨便從百家姓選的,點兵點將點出來的。”
“啊?這也太隨便了吧。”
“這是天意,我覺得這個姓挺好的,李長歌不好聽嗎?”
“好聽!”
“還行吧。”
不知不覺,三人閒聊了兩刻鐘,要不是兩女的肚子打起了鼓,李長歌還未察覺時間流逝了那麼快。
他推開門,隨便叫住一個天地會的兄弟,讓人端些吃的過來。
“是,韋香主。”
他靜靜地站在門口,眺望遠方天邊的太陽,那輪紅日漸漸下沉,火紅的晚霞染紅了一大片雲彩,如同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忍不住心中感慨時間過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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