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芳華之家父袁紹正文卷第六百四十八章名分大義懷城府邸,曹操聽說黑山隘口出現了幽州軍的時候,放下了手中正在看的太公六韜。
太公六韜,薑子牙所著,在後漢書中,被歸類為黃老之術。
同樣被歸為黃老之術的,還有漢代的開過功臣張良所著的素書。
這也是世代精研黃老之術的曹家,必須研習的典籍,也是曹操自小被韜略之法熏陶,成為兵法大家的基礎所在。
至於為什麼這種明顯是屬於治國理政,文韜武略的謀略兵書被歸結於黃老之術,一方麵可能是源於薑子牙修仙的傳說,另一方麵,未必沒有世家大族借此遮掩某些目的的關係。
這也是為什麼張角起兵時,就有相當謀略和兵法水平的原因,研習黃老之術的方士,每個都多少看過這些書籍。
所以說黃巾起義,和劉秀的赤眉軍一樣,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農民起義,裡麵有不少士族的影子,真正的農民,連字都不認識,更彆說通曉兵法了。
彼時的人們,上至世家,下至百姓,對於皇權並不是那麼敬畏,而是將其看做一個誰都有機會爭取的東西,他們用研習黃老之術的借口,將這些應是非常敏感的內容,堂皇而之地進行研習。
和後世的固有觀念不同,漢代的黃老之術,其實是和儒術同樣的實用的經世之術,並不是虛無縹緲的臆想,甚至在實用性上,道家黃老之術是一直在向前發展的。
而在這在點上,曹家和世代研習孟氏易的袁家不同,袁家更注重的是辯經和名分,即為自己行為的正當性造勢。
當然,這不是說袁家研習的東西就是假大空,而是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方向。
士族起事時的正當性。
這東西雖然看上去是動動嘴皮子,但從春秋戰國起,天下人都吃這一套,謂之禮儀,蓋因華夏講究的,便是個大義名份。
而將禮儀名分發揚光大的,便是孔子的儒術。
和很多人想的不同,孔子提出了以“仁愛”為核心的儒家思想,但他的所謂仁愛,和墨家的非攻很不一樣。
他的做法很簡單,就是通過做官掌握權力,通過權力實踐自己的治國理論,在這個過程中,發現問題,更好的完善自己的仁的理論,最終實現利用周禮治理國家和教化人心的終極目的。
這理論看上去很簡單,卻是精準抓住了治國理政和兵事外交等國家大事中的兩個要點。
一個是權力,一個是基於周禮的大義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