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犢子了,這次咱們是真的要被困死在這裡了!”
我雙膝一軟,一屁股坐在一灘泥漿水裡麵。
我和二叔已經在這礦井下麵轉悠了近個把鐘頭,依然沒有找到出路。
原本找到了兩條岔路,但是路口都被封住了。
看著手裡的蠟燭一點點熄滅,我的希望也跟著一點點熄滅。
當蠟燭燃儘,四周陡然陷入黑暗的時候,我的心裡隻剩下滿滿的絕望。
滋!
二叔再次點燃一支蠟燭,回頭看著我。
燭光照著我的臉,我極其疲憊地擺擺手:“二叔,我實在走不動了!”
二叔點點頭,直接把蠟燭往地上一杵,原地坐下休息。
我捧起一把泥漿水,用力搓了搓臉,用涼水刺激自己的神經,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我捂著胸口對二叔說:“我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是不是井下的氧氣快要耗儘了?”
二叔瞅我一眼:“你那是心理作用,這礦井下麵大著呢,一時半會兒氧氣也耗不完!”
“那個在暗中偷襲我們的鱉孫實在是太可惡了,我要是能活著出去,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我憤岔岔地罵道。
二叔麵色凝重地說:“我都沒有十成的把握能扒了他的皮,這人厲害著呢,能在暗中做法破壞我的引魂香,還能護著閻鬆抗拒陰差的追捕,你覺得這個人,他會弱嗎?”
我揉了揉太陽穴:“我就想不明白了,這人為什麼要庇護閻鬆?閻鬆惡貫滿盈,人人得而誅之,怎麼還會有人保護他?”
二叔眯著眼睛想了想:“也許不是保護!我覺得利用的可能性更大!”
我說:“管他出於什麼目的,反正這個人,鐵定是個瘋子!”
二叔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不甘的神色:“我行走江湖那麼多年,這還是頭一次中了彆人的詭計,有趣!真是有趣!這個仇我要是不報,以後我吳建華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二叔說這話的時候,深邃的眼眸裡麵迸射出兩股森冷的殺意。
麵對這個狡詐凶狠的敵人,二叔這次是真的動了殺心!
我也相信二叔的實力,隻要我們能夠走出礦井,那人絕不是二叔的對手。
但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我們要怎樣才能走出礦井呢?
就在我焦灼難安的時候,我的耳畔隱隱傳來一陣鼾聲。
礦井下麵,隻有我和二叔兩個人,毫無疑問,鼾聲來自於二叔!
我扭頭看向二叔,但見二叔閉上雙眼,正在酣然入睡。
我勒個去!
這種困境之下,二叔竟然還能安心睡覺?
我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二叔真的是那種天塌下來都不會驚慌的人。
通常來講,這種人分為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