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咱倆一起喝點,我也一個人在家。”
田振武這會,是迫切需要找個人倒一倒心裡的苦水,不然他感覺自己能委屈死。
“好,那就喝點。”
馬偉民笑笑,兩人這才坐下隨意喝了起來。
“馬,馬哥。”
“不瞞你說,我感覺,我感覺我就是個廢物啊。”
等到酒喝了一些,大家也都相互介紹熟悉了,田振武這才一邊看著自己的酒杯,一邊絮叨道。
“啥,啥意思?”
馬偉民明知故問的道。
田振武是什麼樣的人,他自然是清楚的。
不然又怎麼可能會用這種針對人性格的毒計呢?
“哎,我啊...”
田振武歎息一聲,這才把自己肚子裡的苦水往外倒。
直到倒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都晚上九點多了,田振武這才繼續道:“馬哥,你說我,你說我是不是傻啊?”
“我一個男的,還是大學生,我乾點什麼不行?”
“我居然做了這給人洗衣做飯的家庭婦男。”
“我是不是特彆給咱們男人丟臉啊?”
“是不是啊?”
“嗚嗚嗚!”
說到這的時候,田振武都嚎啕哭了起來。
他是真委屈到了極致。
“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
“不過老弟啊,你要是實在心裡難受,就聽哥一句勸,索性離婚吧。”
“你這樣下去,遲早會把自己逼瘋的!”
“真的,我有個朋友以前就這樣,跟你的情況有點類似,最後他被逼的沒辦法,殺妻了。”
馬偉民也歎息一聲道。
當然,他這可不是要讓田振武離婚。
離婚不是重點。
殺妻才是。
這才是賈占青給霍依琳設計的。
按照田振武的性格,以及他的家庭地位,引導他殺妻。
“殺妻?”
“殺妻?”
而田振武,也好像魔怔了一樣,一直嘴裡念叨著。
“哎哎,老弟,這話可不敢說了啊。”
“殺妻那是犯法的,我那朋友也就得虧後來自殺了,不然他得坐牢,或許還得槍斃啊。”
但馬偉民卻笑著道。
“不說了啊,我估摸著我找的開鎖的應該快來了,我回了啊。”
隨後又扔下這麼一句,就自己離開了。
有些事點一下就可以了。
但不能一直說。
馬偉民這也算是高智商犯罪了。
充分利用了田振武的性格,家庭地位,以及種種心理。
以至於他都回家了,田振武還在那坐著,嘴裡念叨著殺妻。
“是啊,我還可以殺妻啊。”
“你們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麼?”
“不是一直都覺得我沒本事麼?”
“那我就讓你們看看,我到底有本事沒有?”
“兔子急了還咬人,慫貨也會變瘋子。”
“我這樣活著,有啥意思呢?”
直到又是半個小時,都快晚上十點了,田振武才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道。
這話說完,他就起身從臥室拿起自己的錢包和身份證,又給自己換了身衣服,直接去火車站了。
本來,他是沒有這個想法的。
又或者說,他不敢有。
但現在,馬偉民的話,就好像幫他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樣,給了他新的方法。
殺就完了啊。
所以這會的田振武,還真有了這樣的想法。
就這樣,一路帶著滿身酒味和路人古怪的眼光,他到了火車站。
在火車站買了張去均陽的臥鋪,直到第二天七點多的時候,他才到了均陽。
隻是到了均陽後,他卻並沒有直接去找霍依琳,而是找了個開門早點的五金店,買了把菜刀。
等把這事辦了,他才揣著刀到了霍依琳所在的均陽市家屬院。
因為以前霍依琳說過,她在哪戶住著。
所以也沒費什麼事,很快田振武就找到了霍依琳的房子。
“咚咚咚。”
看著那道門,田振武伸手敲開了門。
“來了!”
霍依琳這會也才正吃早飯呢,一聽到這,也趕緊去開門。
“你怎麼來了?”
隻是當打開門,看見是田振武的時候,她愣了下,有些疑惑。
隨後更是臉色變了的道:“你來這了,孩子怎麼辦?”
“趕緊回去,孩子要是有個什麼事的,我要你好看!”
霍依琳還不知道自己兒子在他老爸那呢。
所以這會,她第一反應就是孩子。
“孩子?”
“日你的是我,草你的是我,我剛過來,你就跟我說孩子,讓我回去?”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啊霍依琳?”
但田振武卻好像被刺激到了一樣。
刷。
下一刻更是一把掐著霍依琳的脖子繼續道:“把我當什麼?說!”
“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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