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璧來到了另一處衙門,從一個暗門走了進去。
在裡麵的官員就是揚州同知山胡風了。
“姓海的的舊友?”,胡子稀薄的山胡風一邊聽著張文璧的報告,一邊吃著蘋果,“那又怎麼了?孫吳川的舊友來了就來了唄?”
“卑職隻是覺得…就算是舊友,也不至於來這麼早吧?大早上的就來拜訪?”
山胡風看看張文璧的臉,又眼睛亂轉思考了一會。
“嗯…你小子說的有道理!一般舊友不會突然造訪!突然造訪的要麼是討債的,要麼是求人辦事的!”
“還有可能是借錢的!”,張文璧補充道。
“這個消息是你安插在知府衙門的暗探給的是吧?”
“當然了!他給的消息不會錯!”
“姓海…姓海…”,山胡風思考著,“這孫吳川來揚州也快一年多了,該來看望他的親戚朋友我們也知道了,沒聽說過有姓海的呀?”
“在我大明官場姓海的官員也很少啊?”
“不會是反貪局那個海瑞吧?”,張文璧說著,緊張起來,“咱揚州不會那麼倒黴吧?”
“哎!一驚一乍的跟個娘們兒似的!”,山胡風推了他一下,“那海瑞是京官!陛下眼前的紅人!他來這邊乾什麼?”
“再說了,那反貪局喊了幾個月也沒見抓誰啊?”
“可是…可是我北京的表叔說反貪局很神秘,成立幾個月,人們除了海瑞之外還不知道有那些官員!”
“萬一他真的來了呢?這揚州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啊!”
反貪局的衙門就在鎮撫司旁邊,普通人根本近不得,反貪局正式的官員,人們也隻知道一個海瑞。
平時也沒見其他官員跟著海瑞入朝彙報工作。
一般這種新部門突然成立,都帶著強烈的目的性,要麼就是為了解決一群人,比如當年朱元璋收拾胡惟庸一黨之前就突然成立錦衣衛,再比如憲宗朱見深為了打壓文臣隻存在了五年的西廠。
要麼就是帶有臨時使命,又比如朱元璋的錦衣衛,晚年收拾完一幫勳貴之後就廢除了錦衣衛。
而反貪局已經成立幾個月了,全國都知道了,沒有一點風聲。
正常情況下,這樣的部門成立後肯定會辦個大事立立威。
但是反貪局似乎並不急著立功。
以至於幾個月了,全國的官員們都似乎忘了它。
“這樣吧!你給北京的表叔去個信,打聽打聽看過去十日之內海瑞有沒有出現在朝廷之上。”
“好!”
張文璧點點頭,“我們也看看接下來幾日的情況,這個姓海的走了最好,如果沒有,卑職就要派人跟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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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樸的石橋橫跨其上,橋上行人絡繹不絕,他們的身影倒映在水麵上,與過往的船隻交織成一幅流動的畫卷。運河兩岸,白牆黑瓦的傳統建築依水而建,錯落有致,青磚黛瓦在晨光中更顯寧靜祥和。
河邊偶爾傳來船夫悠揚的號子聲,伴隨著槳聲粼粼,遠處,畫舫徐徐駛過,船上琴瑟之聲隱隱可聞。
這是揚州運河。
這是南北方的生命線。
“都說秦始皇暴政,可是曆朝曆代都在修長城!”
“都說隋煬帝禍國殃民,可運河每朝每代都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