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鄭洛也就能和李氏說。
如果是趙氏,鄭母,鄭洛還沒說完就號啕大哭了。
李氏思考了一會,表情嚴肅了起來。
“明白!”
“放心,我們不會是你的後顧之憂,不會是你的軟肋!”
“更不會拖你的後腿!”
“我李家,彆的地方不敢說,在太原,還沒人敢欺負我們!”
左右參議是一省之長布政使之下的三把手,正四品。
山西布政司衙門在省會太原。
而李家早在洪武朝就是太原望族,勢力巨大。
隻要他們一家子不離開太原,沒人能把他們怎麼樣。
~~
五日後。
在那個幽閉的角落,朱載坮與朱誼濕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孤寂。
他們的呼吸在這狹小的空間中回蕩,每一次吸入都是小心翼翼,每一次呼出都是壓抑不順。
三天的時間,對於他們來說,猶如三秋之久,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考驗著他們的意誌和耐力。
密道內彌漫著潮濕的黴味,牆壁上的青苔仿佛在訴說著這裡的歲月流轉。
他們的衣物早已被濕氣浸透,緊貼在皮膚上,帶來陣陣寒意。
饑餓如同一頭潛伏在暗處的猛獸,時不時地襲擊他們的胃腹,讓他們感到一陣陣的絞痛。
乾糧雖能暫時緩解饑餓,但在這樣的環境下,即便是平日裡最簡單的食物,也變得難以下咽。
夜晚的寒冷更是無情,它像一把鋒利的刀刃,切割著他們的肌膚,侵蝕著他們的骨髓。
他們緊緊靠在一起,試圖在這冰冷的世界中找到一絲溫暖,但寒風依舊從四麵八方襲來,無情地剝奪著他們的體溫。
他們的牙齒因寒冷而不自覺地打顫,身體也因長時間的蜷縮而僵硬。
在這不見天日的三天裡,他們的精神狀態也受到了極大的考驗。
恐懼和不安如同幽靈一般,時常在他們的心頭遊走。他們不知道何時能夠重見天日,也不知道是否能夠安全離開這個地方。但即便如此,他們依然相互鼓勵,用堅定的眼神交流著對眼前的困境。
“他奶奶的,大軍怎麼還不到呢?”,朱誼濕埋怨道,“都怪你!好端端的逞什麼英雄呢?你看這三天,老子我腦袋都快成鳥窩了。”
“啊對!我求著你來的!”
“哈哈哈哈,你還真是求著我來的,隻不過嘴裡逞強罷了!”
他身下墊著幾個炸藥包,鋪在身下當被窩了。
“大軍行軍當然會慢,這不是在我們的預料之中嗎?”
“現在我們藏的很好,不會被發現的!我倒是擔心戚繼光派人追我們,鬨出動靜!”
朱誼濕吃了口乾糧,扯著嗓子艱難咽下去。
“這裡這麼潮濕,為什麼乾糧卻越來越乾了呢?”
“不知道!”,朱載坮翻了個身,揉了揉麻了的大腿,“不知道,這裡甚是奇怪!”
“你說潮濕吧,出去了就很乾。”
“你說乾吧,裡麵都是水係,空氣都透著濕氣!”
正因為如此,他們用體溫保持著炸藥包的乾燥。
炸藥包
“我很奇怪!”,朱載坮突然說起。
“怎麼了?”
“雖然說這密道出口隱蔽,但哈密城的人那麼多,來回商隊密集,難道一個人都沒有發現嗎?”
話音剛落,出口處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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