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緒略轉,她收起了臉上感情用事的情緒,就事論事的樣子道:“果然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巡獄使的法眼,那我就不兜圈子了。那小子是東九原所謂的大當家,一個月前,東九原出現了一件怪事,突然在博望樓出手了大量物資,一筆大到一次性將東九原一百多號人給送了出去的物資。
最近聽聞東九原出了點怪事,今天又抓了那位大當家,我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一大筆物資有關。
我知道不少人都在傳他跟我女兒的關係,不管外人怎麼誤會他跟博望樓的關係有多親近,我覺得我有必要跟巡獄使澄清一點,他那一大筆物資絕不是我博望樓從外界給他們偷帶進來的。我還是那句話,東西真要是他們偷了,要殺要剮是他們自找的,但我絕不希望是有人在故意栽贓,進而往博望樓身上做什麼牽連。”
話畢,言儘於此的樣子欠了欠身,多話沒有,轉身款款而去。
跨過門檻,重新麵對外界的天光,神色淡定從容,甚至透著某種漠然。
既然有些話人家聽不懂,那她隻好以人家能聽懂的方式來說。
杜火官目送著離去的背影,手中翻覆的寶石已靜止,思緒明顯還沉浸在對方突然提供的消息中。
不一會兒,醒過神來的他,隨手將寶石扔回了高腳盆裡,一個閃身到了堂內的樓梯上,又接連幾個閃身上了層樓之巔。
樓頂的雅致空間內,光線敞亮,主要陳設就一張案椅。
身罩紫羅蘭色紗衣的男人沒坐在案後的椅子上,反而坐在了案前的台階上,守著一張大黑傘,執筆在傘麵上畫著春宮圖,畫的惟妙惟肖,一旁的桌案成了擺放顏料的地方。
杜火官到了他跟前,瞅了瞅傘上不堪入目的畫麵,對這位的惡趣味早已習以為常。
他猶記得當年問對方,為何要在傘上畫春宮圖。
這位手中畫筆指了指天說,如果有人喜歡看,那就讓他看個夠。
不過不得不承認,還真是熟能生巧,現在這畫工確實遠非當年能比。
等到對方停筆沾顏料時,杜火官方開口道:“獄主,蘭丫頭說的那兩個賊偷和那大筆物資,可能與眼前事有關聯,值得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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