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子麵前,邊繼雄也沒必要再端著什麼,無奈搖頭道:“爹,這不是怎麼說的事,是人心聚散的問題,是門派存在意義的問題,門中弟子被人殺了,還留凶手作客,說出花來也沒用的。”
白袍身影徘徊在內未停,蒼老聲音古井無波道:“對錯,他們還是要認的。”
“爹的意思是?”邊繼雄有所不解。
白袍聲音道:“查證坐實,刺殺是魏弁一手造成的,理由你看著找。總之,無亢山有錯在先,師春雖是自保,防衛也有過當,無亢山的弟子再有錯,也不由外人擅殺,當略施薄懲,暫扣無亢山做苦役。”
這麼說的話,邊繼雄想想還真能對上上下下交代過去,但還是疑問道:“爹,有必要繞這麼大圈子嗎?”
白袍身影忽停下了,隔著紗幔,幽幽感歎,“我無亢山背靠東勝王庭,明刀明槍是不懼的,也沒幾人敢明著來,怕就怕家賊難防,肅清內賊才是重中之重,趁我還活著,還壓得住,便於你整肅。”
一番話說的邊繼雄神情凝重,他緩緩點頭道:“我知道了。隻是,魏弁畢竟是蕙馨的親傳弟子,死了還讓他背這個黑鍋,蕙馨怕是不會同意,她若不同意,事情會很麻煩。”
白袍身影大手一揮,“婦人之見,蠢不可及,死人是沒有價值的!當年讓你找賢妻,你不聽,非要找好看的,一個蠢婦禍害三代!這個事輪不到她做主,若連個女人都管不住,那就是你的問題!”
話落燈滅,紗幔一陣飄蕩,後麵的人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邊繼雄沉默思索一陣後,轉身出了門,連廊下一陣繞行,走到了一扇房門前,敲響了殷蕙馨的修煉室門。
得了準許入內後,邊繼雄關了門,走到了盤膝打坐閉目的殷蕙馨跟前,見對方靜坐在那遲遲連眼都懶得睜,當即自說自話,“用師春激勵惟康的計劃不能變,師春還得留在山上。”
殷蕙馨眼不睜,鼻子裡倒是哼哼了兩聲,“隻要你覺得能對上上下下交代的過去,隨你,犯不著跟我說!”
邊繼雄:“刺殺乃魏弁一手謀劃,與惟英沒有任何關係。魏弁之所以會謀劃本次暗殺,皆因愛慕暗戀惟英許久,白日裡見惟英和師春親昵同遊,心生嫉恨,故而下此殺手,方釀成眼前禍事。”
這理由和借口,令殷蕙馨唰一下睜開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