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知道該怎麼做了。
看樣子,這兩個受罰的雜役也是那位夏長老安排的人。
又抓到兩個無亢山內的把柄,師春二人笑了,笑著點頭應下了,就此各挑著擔下了山。
目送之餘,鄒星寶忽問身邊的段又,“罰他們乾活,他們好像笑的很開心,是我看錯了嗎?”
段又:“開心不開心,活都是要乾的。這倆也真夠衝動的,連魏弁都敢殺,來罰事院受罰算是輕的。”
鄒星寶嗬嗬,“輕?隻是魏弁他們有錯在先沒辦法吧,你看著吧,表麵上罰來此地是輕,暗地裡準有他們好受的。胖師叔當年在宗主身邊,魏弁當年在殷長老身邊,兩人關係不錯,胖師叔能讓他們好受才怪了,沒看連雙鞋都沒給他們嗎?”
段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找了個墩子坐,盯著山腰上下山的兩人道:“算了,不關咱們的事,胖師叔能讓咱們閒著,已經是夠關照了。”
鄒星寶嗤了聲,“關照是因為我們在罰事院呆的久,跟他混親近了。說到底還是咱們背景不硬,但凡有個說得上話的幫個腔,不說沒什麼,一點小事也不至於被罰這些年。”
山腰上的路比起門麵上的大路確實窄很多,遇到上下山的要側身錯過。
挑著擔上下山的人都很趕的樣子,急匆匆,師春二人顯得有些另類。
到了山腳,前路逐漸有草地植被出現,鬱鬱蔥蔥青翠爽目,一條石板路蜿蜒向山林深處,兩人順路走,除了看路上的挑擔勞役來來往往,也在打量四周有無看守。
路上其他勞役看到他們都會留意他們的赤腳,好奇和意外。
拘在這種地方,有沒有鞋穿,對師春和吳斤兩來說是無所謂的,剛從流放之地出來,赤腳早就習慣了,反正現在又不需要什麼體麵。
他們以為不給鞋穿,是無亢山在故意刁難他們,殊不知夏長老是真忘了這一遭,夏長老慣決策大事的,對小事細節不太在意,背個手在前就走了,不會注意後麵有沒有穿鞋。
起先,二人以為一上午挑二十擔水是很輕鬆的事,至少對他們這種修行中人來說是如此,直到走了一陣才發現並沒有想的那麼輕鬆,因為路途夠遠,難怪途中挑水的勞役皆行色匆匆。
而之所以要讓大家跑這麼遠挑水,也並非是為了體罰大家,隻因對水源地有講究。
譬如昨夜一場大雨,一般水源地的水質都會發渾,而專門有一批無亢山弟子駐守的水源地則不會。
到了水源地四處打量的師春和吳斤兩還挺奇怪的,無亢山居然不把宗門置於水源地。
有樣學樣,跟著其他勞役將水桶裝滿後,兩人挑了往回走。
按吳斤兩的意思,現在就該找機會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