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蛟首朝手托神火的元垚追了去。
眼見“飛龍在天”,古練妮身後背的一把劍,其劍柄爆發出了青光,唰突然出鞘,拉出一道青虹。
橫眉冷眼的古練妮並指淩空一指,旋轉的風鱗迅速讓出一個缺口,一道青色虹光衝出,從天而降,宛若流星一般,以天崩地裂之勢重重砸在了冰蛟的腦袋上。
轟,犄角斷,冰蛟腦袋重重下沉了一下。
青虹如流光,瞬間貫穿了冰蛟的腦袋,流光貫穿頭顱的過程在其頭顱內清晰可見。
打得冰蛟一聲嗚咽哀鳴,身形翻飛著砸向地麵……
四鼎宗一夥是幸運的,在一開始並沒被爆炸的冰山冰塊攻擊到,有了喘息之機後,風鱗的速度拉起來後,便如同跟砸來的攻擊物賽跑一般,最終從衝擊餘波中搶了出來,沒有被打落。
有驚無險的他們紛紛回頭看,眼睜睜看著師春一夥被那摧枯拉朽之勢給吞沒了,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那樣的攻擊下哪還有活路。
“唉!”許安長歎了口氣,見轟向四麵八方的衝擊力已停,餘威也傷不到了他們,也就駕馭風鱗停下了。
隨之,一夥人看到了遠處青虹重創冰蛟的一幕。
有人問:“師兄,咱們要趁機去找一找師春他們嗎?”
許安長反問:“你覺得他們還可能活著嗎?他們手上還有風鱗,若還活著,焉能還不露麵?算了,走吧,不管是暑道山贏了,還是那怪物贏了,咱們若被發現了,都夠咱們喝一壺,趁暑道山的人還沒看清咱們的樣貌,不知道咱們跟師春他們是一夥的,立刻走人。”
之前跑來救人,是被吳斤兩逼得沒辦法,怕師春真落到了暑道山的手上泄密,如今師春和吳斤兩都倒下了,不用擔心泄密了,他也就沒必要再冒這個風險了。
說到這個,他忍不住在心裡問候師春祖宗,古練妮氣急敗壞的咒罵,他也聽到了,他真不知道師春是怎麼想的,早說了惹不起暑道山,讓不要亂來,非要瞎搞,落得個求饒不成有意義嗎?
這要讓暑道山知道了他們是一夥的,十有**也不會放過他們。
又有人問:“師兄,我們現在去哪?”
許安長沒好氣道:“還能去哪?回鐵森林繼續我們的任務。”
說走就走,迅速駕風鱗遁入了夜色中……
狂轟濫炸的攻擊威力一停,褚競堂看了看頭頂半懸的冰山,陰陽怪氣道:“剛才若死在這,咱們保證一點痛苦都沒有。”
說白了就是在發牢騷,有點怨言了,老是這樣玩命,想想都後怕。
話剛落,外麵便傳來了轟隆交手的動靜,還有冰蛟的哀鳴吼叫聲,他們立刻從冰山下躥了出去,陸續跳到了冰山上眺望,看那青虹大戰冰蛟的壯觀一幕。
唯有吳斤兩遲遲沒蹦上去,他此時才發現那為他們遮風擋雨的冰山隻有一小塊地方著地,而且著地的地方明顯不是著力的重心所在。
這點依撐,連冰山自己都不可能站穩,怎麼可能還為他們穩穩擋住那些狂暴攻擊。
他此時才意識到並非是大家的運氣好,而是春天關鍵時刻把大家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隨後飛身到了冰山上,多看了師春兩眼,當眾人的麵也沒說什麼。
遠處交戰的地方,隻見冰蛟反反複複被青虹打落地麵,又反反複複飛起繼續衝殺,一副寧死不折的樣子,打鬥餘波的勁風伴著雪花不斷如刀子般劃過,他們站這麼遠都得施法護體才能扛住。
冰蛟的恐怖威力是毋庸置疑的,師春驚疑的是那道青虹的攻擊威力,不由問道:“那屢屢打落冰蛟的青虹光影是什麼?”
童明山道:“應該是一件熔煉了器靈的五品法寶,不到五品隻怕無法如此輕易將冰蛟給斬落。隻是這冰蛟竟屢殺不死,非要死拚到底,這五品法寶耗久了恐怕也吃不消,器靈的威能耗儘了來不及恢複的話,隻怕要反敗在冰蛟的手上。”
“五品器靈法寶…”師春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聲,這玩意他還是第一次開眼界。
和定身符一樣,五品的對應品級就是地仙那個級彆。
沒錯,定身符也是法寶,隻不過是一次性的,不如這種融合了器靈的法寶,就好像是修士換了金屬身軀,能自我恢複身體能量,可以反複使用。
這種寶物,真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等於隨時帶了個地仙級的高手貼身保護,寶物的價值可想而知。
師春想想都羨慕的要流口水,驚歎道:“難怪砍這冰蛟如同砍菜一般。”
褚競堂提醒道:“大當家,彆看了,咱們趁機脫身吧。”
師春:“不急,看這架勢,和暑道山的合作還有緩和的機會,古練妮那娘們隻要斬了這條冰蛟,看到了五朵神火,自然就知道我所言不虛。她誤解在先,為了多找神火,會選擇既往不咎的。”
說到合作,想到了四鼎宗,他驟然回頭看去,“完了,剛才那一陣狂轟濫炸,四鼎宗那一夥不知道還有沒有活著。”
見他還不想走,褚競堂好無奈,“大當家,彆說什麼四鼎宗了,安無誌怕是已經沒了。”
說到這個,老是聚聚散散沒把少一人當回事的吳斤兩等人皆一怔,四顧看了看,確實不見安無誌人影,惟餘遠處打鬥餘波卷著寒風雪花呼呼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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