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就是好麵子,你想啥呢?你剛才咋不攔著點啊,要不是我跟師傅攔得快,她真跪在馮處長麵前,回頭是要被人傳閒話的”。
回到家裡,閻解成剛一進門就坐在椅子上抽著煙抱怨道。
“是啊,爸,你好歹是調解員啊,賈張氏的事情又不是處長管的,您眼睜睜的看著她求處長,您也不吭聲”。
“您這不是兩頭不落好嗎?”。於莉也是開口抱怨著,她哪能不知道閻埠貴的想法,就是秉承著一個不參事,生怕惹麻煩。
可是也不想想,現在閻家抱的是許家的大腿,可許家抱的又是誰的大腿。
兩口子這一年多來日子也是過得相當舒坦,閻解成的人情世故更是越發的熟練,每個月都會將剩下的工資買上幾包煙用於早上主動向許大茂遞延。
平日裡於莉也是將閻解成帶回來的一些山貨扣下一半送到王大力媳婦的手中,美其名曰“鄰裡之間的心意”。
兩家人關係也是朝著穩定上升的趨勢發展著。
“唉我這我這不是沒反應過來嗎,她說跪下就跪下了”。
“老大,老大媳婦兒,我知道了,知道了,以後我一定注意”。閻埠貴點了點頭承諾道。
現在自家兒媳婦跟兒子話語權也越來越大,尤其還得到了許大茂的認可,就連馮斌也會跟閻解成聊上幾句話之後,
他也清楚抱著馮許兩家大腿,也許沒有潑天的好處,可一定不會有壞處。
又有劉家三個兒子作為反麵教材,他現在對閻解成跟於莉的話也是不再過多反駁,生怕劉家悲劇發生在他的身上。
“還有你,解放,見著人你得打招呼,那是我師父”。
“你使什麼小性子,將來你要遇著事了人不管你的時候,你可彆後悔”。閻解成遞了一根煙給閻埠貴,隨後又扭頭教育起了一旁坐在板凳上搖頭晃腦的閻解放。
“知道了”。漫不經心的隨口敷衍了一句,閻解放白了大哥一眼就站起身往屋內走去。
“你你就作吧”。被對方這副吊兒郎當的混不吝模樣氣站起身來,閻解成冷哼一聲後在心裡對這個弟弟也是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
“行了,解成,解放不樂意聽就算了”。於莉站起身伸手順了順閻解成胸口勸道。
三大媽跟閻埠貴與兩個年幼的孩子都清楚,閻解放是在嫉妒閻解成現在混得好,雖說兜裡沒幾個錢,可是架不住麵子是一天比一天大。
現在就連鄭乾事平時過來找閻埠貴說一些街道下達的事情或是開全院大會時都會跟閻解成聊上幾句,甚至周圍院子的一些工人也是時不時的遞上一根煙,說上幾句話讚美的話語。
而閻解放現在還是一個在文化宮掃地的臨時工,時不時就會因為一些事情挨上幾句訓斥,身邊的一些朋友都好奇,為什麼他大哥現在混得那麼好。
還有一個麵子那麼大的師父在,為啥不幫著他說幾句話,說不定就能順利轉正,再不濟彆人得知他有個保衛科當小隊長的關係,也不至於會隔三差五的批評他。
每每聽到一些朋友的詢問,閻解放心裡就越發的恨閻解成,更加恨閻埠貴。
當初要是閻埠貴願意多花一些錢,說不定現在當放映員的人就是他了,從而也索性破罐破摔,反正笑臉相迎馮斌跟許大茂也不會幫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