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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是他讓夢境與現實得以交彙(1 / 2)

時間停止了。賽維塔眼中的一切都變得極為緩慢,萬籟俱寂。幾乎令人精神崩潰的歡聲與哀嚎在轉瞬間止息,眼前的一切都定格在原位,仿佛在呼吸間被封裝進透明的琥珀中。

隻有在胸腔中熊熊燃燒的自責與憤怒還提醒著賽維塔,他仍活著。

他不知為何會發生這種事,但艾麗塔就在他的麵前,凝固在她的最後一刻。賽維塔對眼下正在發生的任何事都毫無頭緒: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什麼在毒害傑斯塔爾上的居民艾麗塔,艾麗塔她——

“她沒救了。”一個聲音以他相當熟悉的譏嘲語調,殘忍地如此通告。

賽維塔機械地向著那聲音的來向轉頭。他的思維幾乎完全被怒火充斥,因此甚至沒有注意到,隻有他依然能在這個萬事萬物都被停滯的時點裡移動。他想咆哮,他想質問,但所有的文句湧現在他的嘴邊時,本該化成的聲音卻又被他自己消去了。

他看見一個原本不存在於此處的龐然大物:一個阿斯塔特,一個午夜領主。他身披鐵騎式終結者裝甲,無疑是由諾斯特拉莫特有的精金礦熔鑄打造,明麗的閃電紋路在如深藍夜色般的鎧甲上流淌。除開軍團徽記與連隊標識之外,他的鎧甲上沒有更多的裝飾——既沒有午夜領主中常見的人皮骸骨,也沒有帝國更通行的榮譽勳章,但上麵零碎的戰痕已經說明了它以及它的穿戴者曾在戰場上立下諸多豐功偉績。

這不合理。

賽維塔迷惑地看著對方的連隊標識,一種更大的疑惑在他的內心中孳長。隻是,在他組織好語言,準備開口的那個瞬間之前,隨著變故突兀地出現在他麵前的那位阿斯塔特已經摘下了自己的蝠翼頭盔。

然後,他在那頭盔下麵看見了自己的臉。

“她沒救了。”那個摘下了頭盔的“賽維塔”如此重複,“‘未生者’在吞吃她的靈魂。不論是你還是我都沒法阻止這個過程,即便能,她也已經因此而破碎。死亡即是她注定的命運,我們唯一能決定的是,她會怎麼死。”

這個感覺太奇妙了:另一個自己就在自己的麵前,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胡言亂語”。這就仿佛某一天在照鏡子的時候,鏡子裡的虛像陡然間活過來了那樣荒謬。

因為這件事是如此荒謬,賽維塔的第一反應並不是順著對方所給出的情報向下追問,而是提出了另一個問題:“你是誰或者說,你是什麼”

另一個賽維塔對如此無禮的質問早有預料。他勾起自己被疤痕穿過的那一側嘴角,露出一個看上去絲毫不帶善意的微笑,開了口:

“我就是你,但我又絕不是你;我存在,但我又不存在。”他用一種惱人的語氣慢吞吞地說,“我是一片虛構出的記憶,一段假想中的故事,一個不會出現在過去、現在或未來任何一個時間點的切片。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我不是人類,而是和那些‘未生者’有些相似——哎,我總算知道為什麼那些智庫老愛用這種句式講話了。”

賽維塔臉上同時混雜著“不理解的茫然”與“被冒犯的怒火”的那種表情顯然很好地娛樂到了對方。

“說得明白點,我是一個隻在虛構模擬中存在的角色。”另一個賽維塔將時機拿捏得很恰當,卡在真正的賽維塔發火之前及時地解釋,但這在後者聽來依然顯得雲山霧罩,“構成我‘存在’(人格)的基底是康拉德科茲對你的印象,賦予我‘故事’(意義)的則是藤丸立香。我想你們已經見過了,不然我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我不明白。”

“沒必要想太清楚,這些事我自己也搞不懂。我姑且是把自己當做一段有思維的影像記錄,你也這麼理解的話我是無所謂的——反正你就是我。”

這說了也跟沒說沒有什麼區彆,甚至於,對賽維塔來講,理順這一點之後更是又有山洪一樣多的問題湧現出來。他不好判斷自己聽到的信息到底是真是假,但隻有一點,他們二人同根同源這一點,賽維塔覺得大概是可以相信的。

很難解釋,不過他確實通過第六感,或者直覺,或者什麼其他的難以定義的感官上,確實地感受到了這一點。這就像站在鏡子前的人類花費少許的一段時間,便能自然而然地認知到其中映出的人影是自己的鏡像一樣。

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賽維塔心想。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相信你。”他如此開門見山,“如果我就是你,那為何你要在現在才出現在我的麵前呢”

“不是‘我出現在了伱的麵前’,一段影像記錄是不會擁有那種想去哪就去哪的能力的。”另一個賽維塔回答,“是你心中劇烈的情感與渴望與我心中同樣的那些東西產生了共鳴,因此將我拉到了你的身邊。”

賽維塔皺起了眉:“但你甚至停滯了時間。”

“我沒有停下時間,你覺得四周的一切都慢到幾乎停滯的原因,隻是由於我們的談話正發生在你的腦子裡。”

另一個賽維塔冷笑一聲:“作為帝皇生物煉金術的優秀造物,阿斯塔特的思維速度有多快,你應當很熟悉。”

一點微小的端倪。賽維塔心想。他大概也不怎麼喜歡帝皇。

“我不理解。”他又提問,“一段影像記錄按理來說也不應該擁有自我意識。”

“這裡到底有什麼機關,你就得向藤丸立香詢問具體情況了。”終結者裝甲聳了聳肩,很難想象另一個賽維塔到底是在盔甲裡做了什麼,才讓鐵騎式終結者裝甲也能被明顯地看出“聳肩”這個動作,“讓一段過去的曆史或者架空的故事中的人或物‘活起來’是她的能力。女士對此從不吝惜。”

“你說你被藤丸立香賦予了‘故事’。”

“準確地說,我是在女士必須要經曆的一段故事中擔任了一個相對重要的配角,因此有了自己的故事。那個故事太長了,很難在這裡與你細說,也很難將其簡單地定義為‘好故事’或者‘壞故事’……不過總而言之,在我的戲份結束之後,我問了負責搭建劇場又強迫演員登台的那個人:那是一個諾斯特拉莫在大叛亂的一萬年後仍舊健在的故事。”

“……”賽維塔沉默了幾秒,“我不清楚那到底是怎樣的故事,但至少聽起來,它對我來說足夠好了。”

“我想也是。”與他交談的人笑得幸災樂禍,“有個白頭發的混蛋給我看了你的經曆。要我說,你這輩子過得可真慘。”

或許賽維塔應該因這句話生氣,但他隻是也像對麵那個人一樣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那種仿佛永遠在嘲諷著什麼的微笑如同鏡像一般與對麵如出一轍:“誰說不是呢。”

“哎,回到現實點的話題上來吧。”比在傑斯塔爾務農了十年的賽維塔明顯更像一個阿斯塔特的賽維塔這麼說,“這個女孩已經沒救了。‘未生者’已經抓住了她的靈魂,就算你現在動手殺了她,也僅僅是毀掉她的軀殼而已。她的靈魂依然會被那些亞空間邪物吞吃,在那些雜種的腹中受永世折磨——有時候它們並不是真的想要靈魂,而是想要靈魂中的痛苦。”

賽維塔其實並不理解這些話真正的意義,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對他來說太過遙遠。但即便如此,他也能清楚地意識到發生在艾麗塔身上的是一些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事。

“依你看該怎麼做”他發問,然後得到了一個殘酷的回答:

“將她連同凶手一同從靈魂的層麵上摧毀。”對方冷然道,“我們沒法救她,於她來講,死亡的未來已經注定。但我們至少能給她一個利落且寧靜的死亡。”

“……我不知道,我不好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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