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茹燕見鶯兒嘲笑的模樣,心中一股豪氣湧起,咬牙下定決心:
“百神醫,來!”
話音未落,他猛地一把掀開衣物,隻聽“刺啦”一聲,
粘連在傷口上的衣料被硬生生撕下,看得一旁鶯兒都不禁替他皺眉。
“老夫昨日見你赤膊上陣,今日怎的又穿上了衣裳?”
百川一邊準備縫合,一邊隨口問道。
“百神醫,您彆提了,”
韓茹燕苦笑著回答,
“昨日比試完回去,師叔硬是要我穿上衣服,說赤膊上陣有失風雅——”
話未說完,突然感到傷口一痛,低頭一看,百川的銀針已經刺入肌膚。
“百神醫,您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韓茹燕說著,冷汗頓時流下。
百川卻淡然回應:
“彆吵,靜心,片刻便好。”
韓茹燕聞言,不再多語,緊緊閉上雙眼,雖然不疼,卻依舊不敢看。
幸而百川手法熟練,不多時便將傷口縫合完畢。
“回去後,要好生休養,切忌劇烈動作,這藍紋蛛的蛛絲三日之後自會溶解。”
百川一邊為他包紮,一邊細心叮囑。
韓茹燕整衣束帶,含笑致謝:
“多謝百神醫。”
百川也笑著點頭:
“好啦,去吧。”
待韓茹燕離去後,鶯兒小聲說道:
“師父,他如今被淘汰了,柱子師弟若是運氣好,沒碰上那個白寅,是不是還有機會往前衝一衝啊?”
百川輕撫鶯兒秀發,淡然答道:
“宗門弟子眾多,藏龍臥虎,越往後,遇到的對手自然也就越強。”
鶯兒點頭表示理解,但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接著說:
“可是師父,這人本來就很強,如果沒有遇到白寅,他的名次肯定不止於此,現在卻被淘汰了,這豈不是不太公平?”
百川聽後,欣慰地捋了捋胡須:
“嗯,能思考這些,很好。
至於你說的公平,不必過於糾結。
這比試本就是為新晉弟子而設立,
且有長老監督,他們自會審時度勢,莫要擔憂。”
夜幕降臨,藥閣之後的雪地無人踏足,積滿了厚厚的雪,足以沒過行人腳踝。
百川與柱子各持兵刃,在雪地中你來我往,光影交錯。
“師父,您真是高深莫測,我實在想不通,您未曾修煉,劍法怎會如此高超,速度更是快若閃電,弟子連您的衣角都觸及不到。”
柱子氣喘籲籲,扶著膝蓋感慨道。
百川身形挺拔,長劍斜掛於身後,氣定神閒:
“兵器,不過是手足之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