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逐漸降臨,於長老帶著一臉愁容返回藥閣,
重重地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眉宇間滿是憂慮。
“於爺爺,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鶯兒好奇地問道。
“哎,不提也罷。”
於長老搖頭歎息,隨即朝著樓上大聲喊道:
“柱子!雪兒,都下來一趟。”
不多時,柱子和雪兒紛紛下樓,柱子麵露疑惑,開口詢問:
“於長老,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嗯,確實有要事相告。”
於長老神色嚴肅,繼續說道:
“近日北齊出現了一名魔修,宗門的意思是派遣外門弟子前去將其誅殺。”
他手指一指柱子,
“此次行動,你倆就在名單之上。”
柱子聽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既然是魔修作亂,宗門隨意派遣一位長老前去處理便是,
怎的還需外門弟子?”
於長老冷哼一聲,顯得有些不悅:
“老夫也是這樣提議的,
但長老殿的那些老家夥們卻說什麼,
要讓優秀的弟子得到應有的曆練,
還說這次行動正是個機會。”
他頓了頓,又擺了擺手:
“不過你們不必太過擔憂,此次任務陳之傑也會隨行,
若遇危急情況,他自會出手相助。”
鶯兒思索片刻,好奇地提問:
“於爺爺,如果陳師叔不是那魔修的對手,那可如何是好?”
於長老搖了搖頭,語氣堅定:
“不會,那魔修每次行動時的轉移速度僅限於煉氣期的水平,若是築基期,他的速度會快上許多。
陳之傑身為築基期修士,應對起來應當遊刃有餘。”
這時,一旁的百川插話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去吧,既然宗門將此任務交托給你們,說明對你們寄予厚望。
隻需好好表現,儘力而為便是。”
夜晚,百川與於長老共坐三樓之上,月華如水,二人對月品茗,清談雅集。
於長老眉間隱現疑惑,啟唇問道:
“百老弟,你不擔心柱子?”
百川悠然啜飲,唇角含笑:
“莫非你方才化身江湖術士,言辭間含有水分?”
於長老聞言,啞然失笑:
“你這狡黠老兒,果然心思玲瓏。”
言罷輕歎,續言道:
“老夫先前所言確有簡略,皆因那魔修之輩狡猾多變,非至不得已,決不輕易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