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此言,無不色變,紛紛緊握手中的冰塚之晶,神情緊張。
歲月如梭,轉瞬之間,已是三日之後。
這黑沙之地,遼闊無垠,四顧皆通,極易使人迷失方向。
幸而火源尚未現世,連日來,眾人尚得片刻安寧。
這段時間,眾人受益良多,修煉之事若有疑難,皆向百川請教,百川亦樂得傳授後輩。
柱子與鶯兒,自不必多說,親的。
然而,最令百川驚訝者,乃張晨這少年,
無論何時提問,總能一點即通,悟性非凡。
相較之下,韓茹燕略顯不及,然亦隻是與張晨相較而言。
“觀此三人,修煉之際,無不嚴謹細致,你再對照自身。”
百川指向那三位正襟危坐的年輕人,對鶯兒斥責道。
鶯兒卻嘻嘻一笑,輕盈地閃至百川身後,俏皮地回應:
“師父,我這不是在您身邊圖個涼快嘛,
您瞧他們,個個赤膊修煉,倘若我也離開您的庇護去修煉,那我該如何自處呢?”
百川聞此,眉頭緊鎖,麵露不悅:
“莫要強詞奪理,他們三人赤膊是為了更有效地吸取天地之精華,你已踏入築基之階,對靈氣的感應遠超他們。”
說著,百川指向修煉之處,語氣堅定:
“速速前去,不得再有延誤。”
鶯兒不滿地嘟著粉唇,步履沉重地走向那幾位潛心修煉的同伴身旁,
才剛剛離開百川身邊一丈之遙,便感到熱浪撲麵,猶如置身火爐。
儘管她懷中有冰塚之晶,然那清涼之意也僅能護住周身,不被熱浪烤熟,而那涼意所在,也不過是晶石存放之地。
“哼,這個壞師傅,自己用法術把身旁弄得涼涼快快的,卻讓我們在這受苦。”
她口中嘟囔著,一腳踢起飛石,那石子正中張晨的額頭,後者吃痛,不禁“哎呦”一聲叫了出來。
張晨捂著被石子擊中的額頭,抬頭便見鶯兒露出一排貝齒,低頭向他尬笑,
見是鶯兒,他隻是輕輕揉了揉,便再次閉目修煉,心中暗想,隻要不是韓茹燕那廝便好。
這些日子,他被韓茹燕折騰得夠嗆,每當夜深人靜,他正沉睡之際,總是被韓茹燕猛地拉到一旁的角落,
隨後便是一陣令人心悸的哀嚎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淒涼。
“師姐,你終於也來修煉了嗎?”
柱子好奇地望著鶯兒。
“是啊,師父硬是要我加入修煉。”
言罷,她在柱子身旁盤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