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矣,暫且莫思,百神醫自有其事務需理。”
月華輕啟朱唇言道。
一側的劉大嘴忙不迭附和:
“誠然,再者,人家雪兒之夫皆隨百神醫而去,她亦不似你這般多愁善感,你在此嗟歎個屁。”
一旁桌畔,雪兒聞此不禁微怔,這話題怎就扯到自身了。
於長老則一揮袖:
“你不動,老夫乃念我那孫女,你這等孤家寡人自是難以與老夫共情。”
話音甫落,一聲輕快之音傳來:
“於爺爺,雪兒姐!”
眾人聞聲而望,但見鶯兒揮著手朝這邊奔來。
其身後,柱子與韓茹燕麵帶微笑,張晨卻是低著頭,雙手遮麵。
“孫女!”
於長老暴吼一聲,麵前的案幾猛地一震,隨即被他掀飛。
隻見那案幾在空中翻轉,桌上的酒杯傾倒,佳釀如銀線般灑落一地。
盤中的菜肴也隨之飛落,有的摔得七零八碎,湯汁四濺。
“快快快,讓於爺爺瞧瞧。”
於長老行至於鶯兒麵前,不住地上下打量。
雪兒亦緊隨其後,笑著奔至柱子身旁,到了近前卻不禁蹙眉,鼻子輕嗅了嗅:
“你身上這血腥味怎如此濃重?”
柱子聞聽此言嘿嘿一笑,受刑之事的來龍去脈他是一字也不敢提及,故而眼珠一轉:
“額,那個,我們方才獵殺了一隻妖獸,這皆是妖獸的血!”
“鶯兒,你師父呢?”
月華行至鶯兒麵前,輕聲問詢,
其餘人皆有所反應,於長老尤甚,他方才太過激動,竟忘卻了此節。
鶯兒指向藥閣方向:
“師父說,此處弟子眾多,他便不來了。”
“嗨呀,這百兄也真是的,人多才熱鬨嘛!”
於長老抱怨道,一旁劉大嘴則捅了捅他:
“你懂個屁,百神醫話中之意乃是,我等若想相聚,前往藥閣即可,那便人少。”
鶯兒則是一臉驚詫,難道師父之言竟藏此般深意?
藥閣之內,百川悠然地燒水煮茶,靜靜地望著門前雪景負手而立。
雪花紛紛揚揚,似玉蝶翩躚,輕舞於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