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約定的時間裡,鎮元齋帶著尤龍去了大阪醫院,為了表示尊重,婦人早就在醫院門口等候,原本她想讓專車去接,但鎮元齋並不想太高調,不過婦人的舉動還是引起了院方的注意,在得知他們要給雅典娜治病時,院長給麻宮申一打去了電話,麻宮申一火速前往醫院,組織了鎮元齋進入icu。
“你們不能進去,這裡不是你們這些中國人應該來的地方!”麻宮申一帶著保安將鎮元齋和尤龍攔在了外麵,鎮元齋本來可以輕鬆解決進去,但這裡畢竟是醫院,他也不想惹麻煩,尤龍則望向了婦人,因為這是她們的家事,隻能讓她們自己解決。
“申一,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孩子現在久病不醒,這裡的醫生完全沒有辦法,我好不容易請來的神醫,你居然攔著!”
“雅子!你給我住口,這兩人一看就是乞丐和騙子,估計就知道一些江湖騙術,我們不能拿孩子開玩笑。”
雅子搖了搖頭,她拿自己的老公也沒有辦法,真的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而申一已經讓安保推著鎮元齋和尤龍出醫院。
“住手!”此時,一個聲音製止了麻宮申一,原來是個穿著西裝的老人,在另一個婦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申一,你在做什麼,大庭廣眾之下把人往外趕!我們家族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
剛剛還滿臉怒火的麻宮申一,看到此人之後立馬沒有了氣焰,他畢恭畢敬走到老人身前鞠躬,“父親!你不知道,是一群騙子想騙我們的錢,還拿雅典娜的生命開玩笑。”
“申一,你也四十了吧,中國有句話叫四十不惑,你怎麼還這麼衝動,而且做事這麼多偏見呢?這事情,雅子已經和我溝通了,沒有我的允許,她也不會帶人過來。”
申一低著頭,但眼裡瞥了一下身邊的雅子,他內心很生氣,但也不敢反駁。
“我知道你不服,你也不喜歡中國文化,但我們大和民族的文化是從中國傳承過來的,即使放在近代,中國也有不少偉人,沒有這些人,也沒有現在中國迅速的崛起。”
“父親?中國這麼落後,我又不是沒有去過,那裡連汽車都沒有,老百姓苦不堪言,之前搞的大革命,大家書都不讀了,哪裡來的崛起?”
“哎!你還是太偏見了,沒有看見這十年來中國改革開放帶來的變化,也罷,你每天都在大阪,不知道外麵的變化也對,但現在雅典娜的病,日本和美國醫生束手無策,雅子找到一個有名的前輩幫忙治療也沒問題啊!”
“父親,雅子說的這個老頭都沒有名號,您要說是南鎮的李白龍也罷了,這個老頭全身臟兮兮的,人也是醉醺醺的,怎麼可能有醫術?”
“放肆!怎麼可以對前輩無理,中國有個偉人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你沒有調查,又沒有實踐,哪裡得出的結論。”
“可是雅典娜是我的女兒,我怎麼能讓這些看起來不乾淨的人去觸碰!?”
老人雖然想繼續嗬斥,但看著鎮元齋確實像個叫花子,申一的這句話說得也沒毛病,本來他想等鎮元齋出口解釋一番,但鎮元齋壓根沒有在意,還掏出酒葫蘆喝了一口,這讓他也皺起眉頭來。
“老爺爺,您好!”尤龍則開口了,他可不想讓這事情黃了,現在也隻有他才能破局。
“哦!你是這個前輩的助手吧,你們有什麼想說的?”老人以為鎮元齋擺架子不說話,那麼他的徒弟或者後輩肯定要提要求。
“老爺爺,我叫尤龍,雅典娜的病情我們略知一二,既然這個叔叔說不讓我們進去,我們也可以不進去,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們可以先不同雅典娜見麵,隻要看看她的病例,就能找到讓雅典娜蘇醒的辦法,您不如讓她的主治醫師把這一個月的病例資料給我們看看,我們提出自己的看法,如果她的醫生認為有道理,我們再聊,如何?”
尤龍的建議倒是一個方法,如果鎮元齋有獨特的見解,而醫生也認為有道理,那麼鎮元齋必然是有料的,那時候申一夜無話可說。
老人點了點頭,但還是征詢了申一的建議,申一料定了鎮元齋是騙子,也就同意了,主治醫師則把雅典娜一個月以來的生理變化打印成資料遞給鎮元齋看。
鎮元齋僅僅看了雅典娜體溫的變化,事實上雅典娜雖然高燒,但體溫的變化還是有的,例如早上體溫會低一些,下午有時候會恢複正常,但最高的時候有接近50度。而且每天在時間上又略微有不同。
他看得很認真,偶爾還拿手指掐一掐,這讓一旁的幾個醫生忍俊不禁,都覺得鎮元齋在故弄玄虛。
“麻煩您對照一下近一個月的潮汐表。”鎮元齋幾分鐘看完後,把病曆遞給了醫生,並且讓他查詢大阪附近海域的潮汐表。
醫生本來滿不在乎,但查詢了潮汐表之後大吃一驚,原來雅典娜身體體溫的變化和潮汐變化完全同步,他們苦苦尋找的規律,被鎮元齋輕鬆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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